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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但很快又跟上了一句，“如果和吸血鬼在一起的話，我們不是敵人吧？”

“是，也不是。”少女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怎麼說？”

“要看你從什麼角度了，如果從人的角度來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衝突，但如果從食物鏈的角度來說，我們算是各自佔據著各自地盤的天敵。”

食物鏈角度……

周楚明白了，如果以人類形態來說，那麼沒有政體，更像是遊牧民族的狼人們，和吸血鬼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利益交集與衝突，但作為本體生物來說，佔據著山崖與洞穴的吸血鬼，與佔據著草原的狼群，因為在獵食階段的時間——夜晚的這一時段重合，從而成為了各自佔據著地盤，卻又相互威脅與競爭的對手，一如動物世界裡天上的雄鷹與地上的蛇，非洲的雄獅與獵豹，以及盤踞山林的猛虎與巨熊那樣，共存而又敵對的關係。

“不過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少女又說出這樣一句話，似乎是為了讓周楚放心。

“誰？”

“教會。”少女丟擲了這個詞語，“因為我們都是異端。”

毫無疑問，吸血鬼、狼人，對於教會來說，確實都是異端，所以在這一點上，共同的敵人說得也沒錯。

那麼到現在，周楚倒是明白了少女的意思——不是盟友，但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也不會是敵人。

能夠得到這樣的答案，周楚已經很滿意了，所以點了點頭。

“那麼，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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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0。蝴蝶的薔薇地獄

“對了。”少女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周楚，“讓你們的吸血鬼小心一點，大不列顛的人狼們，似乎也來了，他們可不是我們，對於吸血鬼，基本上是看到一個殺一個的，多加小心。”

人狼、狼人、這兩個詞在周楚的腦海裡盤旋了一會，他才看著少女。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一個是遵循著自然進化與發展，得到了神的眷顧，從狼變為人的物種，而另外一個，卻是受到了詛咒，從人退化成狼的物種，怎麼可能相同？”少女皺了皺眉，似乎說起人狼來，也讓她有些不太愉快。

周楚也不需要對方說得太透，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一個是從自然野生的狼群中，發生了進化與變異，從而誕生的種族，另外一個，卻是因為非自然規律，從人變異成狼的不幸，兩個種族之間的本xìng，自然也會因為最初的本源不同，而導致不同。

說起來，他所看到的少女的狼形態，是完整的狼形態，那麼人狼……

在少女的回答下，周楚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人狼，也就是人類受到詛咒後，從人類變異為狼的這一種族，並不能夠形成完整和完全的狼形態，而是會變成擁有著狼頭，狼爪與狼腳，一身野獸毛髮的半人半狼形態，也就是現實世界裡大多數電影與遊戲裡狼人的形態，也是寂靜嶺裡，他所遇到的皮埃羅的形態。

“知道了。我會轉告的。”周楚朝少女點了點頭，正準備離去。忽然就聽到一個嫵媚的女聲傳了出來。

“別那麼快走嘛，好不容易才遇見一個同類。”

突如其來的女聲，將周楚和少女都嚇了一跳，兩人都各自朝身後跳開了一步，同時jǐng惕的看著面前的那棵樹。

聲音就是從樹上發出的。

周楚的後脊樑骨裡，傳來了一陣神經緊繃的感覺，這是神經傳遞的危險的訊號，本源病毒也察覺到了危險。事實上也沒有辦法不察覺——在周楚朝少女走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的感知開放，確認了周圍確實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而現在，就算是那個聲音出現後，周楚的感知裡，也仍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生命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