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滿江失算(第4/7 頁)
毅如此,鄧叔叔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坦誠相見”,說著也把襯衣甩在了車幫上。
劉乾坤和孫友福,無一例外,滿眼望去,都是光膀子的勞力。
這打夯的石頭是用繩索固定,鍾毅、鄧叔叔、劉乾坤和滿江與幾個幹活打夯的老把式就分了繩子,大家圍成一個圓。老把式大喊一聲,哎嗨,打起夯來哎嗨,打起夯來哎亥,一呀哎嗨,一呀哎亥,吭嗬呦咳、呦咳吭嗬、呦咳哎呀、一呦哎呀。
鍾毅和鄧牧為光著膀子打夯又讓大家圍了起來,大家看著這群身份特殊的打夯人,隨著打夯號子的指引之下,那夯石有節奏地上下舞動,令人倍受鼓舞。
曉陽和文靜自小在縣城長大,雖然是到了鄉鎮多年,還是沒有見過這種場景,此起彼伏的號子聲響徹雲霄,別說曉陽,就是我這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也是從來沒有摸過打夯的繩子。
大家幹得熱火朝天,所有人都是幹勁十足,眼神之中滿是期望,臉上露著喜悅之情。直到日過晌午,也就到了午飯的時刻。
這次是自帶乾糧,離得遠點的鄉趕來支援的人還沿著路基兩側搭了帳篷,連綿數公里,都是白色的防水塑膠布。還好是夏天,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晚上的時候就算睡在外面也能就將。
到了點,張叔吹響了號子,人工的夯土已經過了一遍,下午的時候,還要再過一遍。縣裡的幹部們也準備了伙食,每人發兩個白麵饅頭,指揮部的大師傅用一張大鍋熬了一鍋豬肉粉條葉子菜,老遠就能聞到香味。第一天開工,各個村的伙食保障得不錯,鍋裡也都有葷腥。
曉陽拉著我忙去找了鄧叔叔,鄧叔叔坐在路邊的路沿上,累到了極致,已經沒有了講究,曉陽拿出手絹,給鄧叔叔擦了擦汗,又掏出手包,拿出了自己的水杯。說是水杯其實就是一個大號的玻璃瓶子,這瓶子以前是裝的輸液用的葡萄糖,外面一個白色橡皮塞子。就是這樣一個瓶子,曉陽都喜歡得不得了,說是夏天可以解渴,冬天則可以暖手。
爸,把手伸出來,洗洗手。
鄧叔叔說道:“洗不了”
為啥洗不了,不洗咋吃飯?
鄧叔叔笑了笑,伸出了手,手心之中,全是已經磨爛了的血泡。
曉陽看到之後,忙蹲了下來。心疼地道:“爸,你這,你這都磨成這樣了,你咋不停下來換個人”。
鄧叔叔笑著說道:“這,這算個啥,朝陽鑽過貓耳洞,和他那個能比”。
我說道:“鄧叔叔,下午可不敢再幹了,你看,這都磨到肉裡面了,會引發感染的”。
鄧叔叔笑著說道:“哎,還是幹活少了,以前也是皮糙肉厚的,現在反倒成了細皮嫩肉了,但是你們鍾叔、乾坤他們幾個,也和我差不多,下午綁個毛巾,一樣的幹”。
正說著話,盧衛東就把飯盒和饅頭送了過來。
鄧叔叔說道:“曉陽,朝陽,你們咋吃?”
我們柳集安排了的,也是豬肉。
我們安平也是,食堂來了大師傅。
鄧叔叔開啟飯盒,看到裡面滿滿地都是肉,說道:“這個小盧,這是給我開小灶,既然你們有吃的,就各自回去吃飯,特別是曉陽,算是在柳集的最後一天了,今天要站好最後一班崗,這肉太多了,我倒到鍋裡去”。
曉陽埋怨道:“爸,你就吃吧,今天灶上全是肉”。
說著鄧叔叔就起了身:“都是肉也讓大家先吃,我去找你們鍾叔叔,我倆到各個灶上轉一轉,不能咱們吃肉,群眾喝湯,那就搞反了”。說完之後,就揹著手,拿著鋁皮飯盒走了。
曉陽有孕吐,我放心不下,我和曉陽拿了各自的飯盒,盛了菜,找了一個揹人的樹蔭,蹲著也就打算將就了。開了飯盒,柳集和安平的菜雖然都有肉,但還是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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