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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受了如此重傷竟還能出手攻擊,一時疏忽,胸口竟連連中了兩鏢。
是時他也顧不及自己的傷痛,玉簫破空一劃,彷彿撥了一陣氣流過去,正中黑衣人的胸膛,那人心頭一震,頓時熱血沸騰,又吐出口血來。
寐瞳旋即乘勝追擊,身體迎風而上,至黑衣刺客身前,舉起玉簫便掀了對方的蒙面布,那人眼見著身份便要暴露,趕緊撐著最後一口氣對著寐瞳胸前便是一掌,寐瞳迅速朝後退去,卻仍是被他觸及,喉間竟也泛起一股腥甜。
那刺客便是趁著那時毅然轉身,就著黑夜逃去。寐瞳本欲追去,只是心口的傷痛作祟,讓他才跑了兩步,忽而一股劇痛,他腳下一軟,加之屋簷本就不平坦,便一個趔趄從高處摔了下來。
漫羅萬沒料到竟是這般情況,當時也沒多想,只腳下輕點使了輕功而去,至屋簷底下穩穩地將寐瞳接住。
寐瞳許是也沒想到今晚竟會發生如此的狀況,剛要啟口說些什麼,忽而感到喉嚨裡一股血腥味,發了個“啊”的音,卻是沙啞到了極點。
漫羅聞之心下一急,趕忙問道:“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傷著哪裡了?你快點說啊,到底傷到了哪些地方?”
寐瞳本傷得並不重,只是那最後的一掌對方卻當真是卯足了全力,若不是他閃躲及時,被那掌擊中,怕是就算有幸不死,七經八脈也必當被震得粉碎。
對於那黑衣刺客,寐瞳的評價只有兩個字——高手。
望著漫羅焦急的模樣,不知為何,寐瞳只覺心裡泛起絲絲暖意,他微微揚起唇角,對著漫羅淡然地一笑,不似過往那妖孽般的笑,也不是那不懷好意的笑,只是一種最清澈澄淨如陽光般的溫暖笑意。
容軒匆匆趕到漫羅的身側,見寐瞳的慘狀,眉頭不禁微凝,“你傷得很重。”說話間,他突然看到寐瞳的胸口還深陷著兩隻飛鏢,正欲為他取出,怎想寐瞳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用極度暗啞的嗓音對他道:“不要碰,鏢上有毒。”
容軒微怔,抬手為寐瞳把了把脈,而後趕忙推開漫羅將寐瞳抱起,“毒必須儘快逼出來,不然你的小命難保。”說著便往裡屋而去,走了幾步才發現漫羅還愣在原處,便衝她喚了聲,漫羅方才急急跟上。
至屋內,使了下人打來一盆熱水,容軒先點了寐瞳多處穴道防止毒素擴散,再用醫用鑷子為寐瞳取出胸口的兩隻毒鏢,其動作如行雲流水,快狠準。
反是漫羅在一邊看得一愣一愣,終是按捺不住困惑問道:“你何時學會點穴的?”
容軒沒太多的功夫去為漫羅解釋,只敷衍著答了一句,“師父教的。”言下再度為寐瞳把了把脈,眉頭卻皺得更厲害了。
漫羅眼見著容軒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心知寐瞳定傷得很重,此時見容軒起身,開啟一排金針,從中取出一支在油燈上燒了片刻,而後抬起寐瞳的手,對準少商穴便刺了下去,而刺下之後他又馬上拔出針,藉以拇指的力道,壓出血珠。
可是似乎寐瞳仍是很痛苦的模樣,而容軒的眉頭也無任何舒展的跡象,此刻他卻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認真地對上漫羅的瞳仁,“他中的毒很特別,用一般的法子未必能解。”
漫羅聞之大駭,臉色也白了幾分,“那麼,可有別的法子能救他?”容軒沉默了稍許時候,才淡漠地頷首道:“有,但你只管告訴我,你是否真的想救他?”
漫羅本未考慮到這一層,只瞧著寐瞳傷作如此,心裡便是一慌,反是這會兒容軒如此一問,倒是叫她愣了一愣。思及之前寐瞳的所作所為,心中的遲疑便又增了幾分。
容軒這會兒反是不急了,坐在床沿淡然地瞥了寐瞳一眼,見對方已然處於昏迷邊緣,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又衝漫羅說道:“師父曾說,有兩種人不可救,一是宵小之徒,二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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