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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了,前些日子總拿身上的傷做藉口,死皮賴臉地留在子望宮裡養傷。而這會兒回來,卻對這裡有了些許的生疏。
罹湮已在他對桌的那個位置上坐了很久,他從進門起就板了張臉冷冷地看著他,眼看著半個時辰就要過去,可他卻一個字都沒說過。
而和罹湮比耐心,通常輸的人都只會是自己。所以與其繼續耗下去,還是由他先把話挑明瞭吧!
“既然都來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寐瞳其實早就猜到罹湮定會來找他,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麼快。
罹湮微微眯起眼,目中含恨地漠然對視著寐瞳,口吻間銜恨,“我曾經警告過你,離漫羅遠一點。”見寐瞳眸中溢位一層憂傷,他靜了一會兒,又接著道:“為什麼她會懷孕?為什麼她會懷上你的孩子?我想今天你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寐瞳的唇角噙著一絲苦澀,思及當日之事,不禁感慨,“舉杯銷愁愁更愁啊!”此話用以形容當時卻不甚應景,對上罹湮的瞳仁,他淡淡地說:“別連你也要恨我。”
罹湮起初並無太大反應,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寐瞳的脖子,冷然而道:“我自然恨你,你憑什麼碰漫羅啊?”
寐瞳不想罹湮會突然對他出招,一時未及反應,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暗啞地低吟一聲,卻聽罹湮又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傷她有多深?”說話間,他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漫羅不是能被你拿來控制我的籌碼,尹寐瞳,有什麼意見你衝著我來,何必去招惹她?”
寐瞳只覺喉嚨一陣乾澀,脖子彷彿要被掐斷了,他緊緊地抓住罹湮的手,啞著聲道:“我……我沒有,我是……真的……喜歡她。”斷斷續續地說完這段話,忽然感到咽喉處的那股力道鬆了開,他大口地喘息著,此刻又聽罹湮的聲音響起,帶著詫異的反問,“你喜歡她?”
寐瞳無聲笑了笑,隨後微微頷首。而罹湮卻忽然拿起桌上的一隻茶壺往地上摔去,碎瓷飛濺開來,最終散了滿地。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罹湮憤然吼道,繼而指著地上碎裂的瓷片開口,“只會一味地去打破和傷害,這種感情不叫做喜歡,你懂不懂啊?”語畢,他轉身便要離去。
然而此刻身後突然又響起寐瞳低沉的嗓音,“你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是嗎?”
罹湮猛然回過身,沙啞地應道:“是。”
寐瞳痴痴地笑起來,那姿態略顯癲狂,“好,很好,你可以拋棄你的血海深仇,那麼君尹兩家的使命由我一人承擔。”話音未落,罹湮的話又揚起,“這事可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你有什麼資格承擔起一切?”
寐瞳無奈地搖搖頭,“你若執迷不悟,仍將顏漫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只怕終有一天會因她誤事。”
“那也與你無關,我不像你,明明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還能厚顏無恥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他負手站在他面前,忽而扯開一絲冷笑,“哦,對了,我忘了提醒你,別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太高,縱然你是這國家的國師,而在我面前,你仍要敬我一聲‘少主’。”言下他再也不願與寐瞳多言,拂袖而去。
卷玖拾 偷盜
與罹湮窩裡反並非寐瞳所想,只是一切太出人意料,當日他攜漫羅去蒔卉館的時候意識還算清明,怎料幾杯相思酒下肚,便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了。所以無比惡俗的,若時光真能倒流,他寧願一切不曾發生,至少不用像如今這般,鬧得漫羅恨他,罹湮也恨他。
然而有些話,雖然他只借著那日的酒勁說過一回,而心裡卻始終相信——酒後吐真言。他記得很清楚,那日他曾這樣問過那個女子,“漫羅,我可不可以喜歡你?”對方到底怎麼回答的,他已記不太清,只隱隱中想起漫羅臉上浮現出的厭惡表情,心竟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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