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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道:“永州鈔關是個極易斂財的位置,難怪那邊急了。只是那邊這一手看似出其不意,但卻還是入了大人的局,這一次怕是真要弄巧成拙了。”謝歌弦似沒聽到這句略帶幾分恭維的話一般,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看著外面。
而常石莊此時心裡卻完全沒有謝歌弦這般平靜,因為他知道,眼下死在望月樓的那位李大人,自上京時就跟謝歌弦有過私交。只是對方並非是他們陣營內的人,所以當時那樣的相交,誰看著都像是出於巧合,唯他和殿下清楚,其實都是眼下這位如貴公子般的大人有意為之,有意要令三皇子誤會。其實就是他也不明白謝歌弦為何要冒這樣的險,畢竟那位李大人是皇上的人,即便當時並未顯山露水,但卻也不是他們可以妄自結交的。直到剛剛,忽然聽到望月樓那邊出了這事後,他才猛地恍悟過來,原來。。。竟是為了這一步。只要對方有一絲疑慮和誤會,那麼當聽聞李大人將坐上永州鈔關這個位置時,三皇子那邊是很難穩得住了。上半年三皇子就被殿下削去大半財路來源,想必這個時候已有些捉襟見肘,如今哪還見得了這麼肥的一個差位又被佔去。
就在常石莊暗自思忖的時候,謝歌弦那撥開窗簾的手忽然一動,似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般,那窗簾被他又拉開了一些,且那眉眼微動了動。常石莊微詫,他剛剛說那麼多,都不見眼前這位大人眉毛動一下,此時是看到什麼,能令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常石莊也自那拉開的窗簾往外看去,卻什麼特別的人或事都沒瞧到,普通的街道,普通的行人車馬,唯一不同的是,今夜較之往常要熱鬧一些。
“大人,怎麼了?”常石莊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無事。”那輛熟悉的馬車從視線裡過去後,謝歌弦便放下窗簾,面上亦恢復了之前的淡漠,帶著淺笑的淡漠。是她坐在那車內吧?瞧這方向,應該是從九孔橋區那離開的才是,是赴宴去了,只是離開的似乎有點早。
那把反射著寒光的刀朝自己這砍過來的時候,韓四道大驚之下,反射性地就將手裡的外袍給扔過去,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命不該絕,這一扔竟真一下子扔到王保和頭上,直接矇住了王保和的眼睛。只是王保和此時差不多是處於癲狂之狀,視線雖是被矇住了,但他手裡的刀卻沒停下,而且不僅沒有停,反揮得愈加厲害起來。韓四道避之不及,終是被一刀劃到了胳膊,劇痛倏地傳到大腦,他不由一聲慘叫,冷汗瞬間溼透全身,知道砍中了,王保和頓時生出一股解氣的痛快,平日裡悶葫蘆樣的人,一旦真發起瘋,是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狠。一刀之後,王保和甚至沒有停下身將蒙在頭上的衣服拉著,只是一邊狠狠劈著刀,嘴裡一邊喃喃說著什麼。
剛剛一聲慘叫後,外頭卻還不見有人過來,韓四道便知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再顧不得多想,眼下也由不得他多想,狹窄的房間內,面對一個瘋子,他其實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屋裡的桌椅板凳意外的多,他躲了幾次後,差點被直接絆倒。然而他之所以能躲開這幾次,還是虧了王保和此時被矇住腦袋,只是這個優勢眼看就要沒了。就在蒙在對方腦袋上的衣服就被扯下的那一瞬,韓四道想也不想,即搬起觸手可及的那張椅子猛地往前一掄。嘭地一聲鈍擊響起,對方即穩住了瘋砍的動作,韓四道趕緊又給了一下,只是第二次他的力道小了許多,而且是對準王保和的胳膊掄過去。生死關頭,即便再慌再怕,他心裡還是留有一些理智,無論如何,今晚他絕不敢在自己手裡鬧出人命。果真,這一下後,王保和手裡的刀子噹的一聲,就落到地上,隨後,他的人也跟著往地上砰地倒了下去。韓四道站在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地看了好一會,才將手裡的椅子給扔到地上,然後趔趄地走過去,將那把刀給踢到床底下,隨後抖著手,將自己的外袍撿起來,又在王保和鼻子前試了一試後,才捂著自己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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