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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過探測金屬的小門,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它又會叫喚,因為腰帶是金屬的。接著就有個人讓你站在一個箱子上,還得張開雙臂,拿一個金屬探測器在你身上劃來劃去,跟他媽挖地雷似的,整個過程我都感覺我像個犯人或者是個從疫區來大城市淘金的熱血青年,必先遭到高檔人口的一番蹂躪。等拉著行李過了安檢,我才長噓一口氣,潛意識裡總在說:我安全了!我乾淨了!……仔細想想,多可怕啊!
上了飛機,我的心又懸了起來,我就想那麼一大群人呼呼啦啦往這裡鑽,這得多少斤!飛機下面那幾個小輪受得了嘛!這還能飛起來嘛!可每次這個龐然大物都帶著上百條人命從容地奔向大氣平流層,之前我倒沒有別的想法,但直到有一次我剛剛將行李放好,廣播就響了:“各位乘客請注意,我們抱歉地通知您,由於技術故障,飛機不能按時起飛了,請各位暫時到機場休息等候通知,為此我們深表歉意……”然後我和我爸又隨人群呼呼啦啦地下飛機,接受航空公司索賠的200塊錢和一瓶劣質礦泉水還有一盒盒飯。當時我還挺得意,以為佔了便宜,可後來想這他媽不是精神補償嗎?!要是飛起來了再發現問題,到時候給我發盒飯我就只能做個飽死鬼了。我都想好了,要真這樣到時候我就要兩盒,臨死再多吃5塊錢的!從那以後每次坐飛機我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就和媽媽在機場高速上一樣。一直到我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大門,我才能放鬆下來,一是我安全抵達,二是沒找出我什麼毛病,比如走私、帶違禁品什麼的。我就屬於犯罪感特強那種人。小時候考試考好了,老師念成績時我低著頭,就怕被說成是抄的,實際上我沒抄過。我媽說我這是不自信,但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挺容易滿足的。
OCTOBER說起來這次出來還有點兒荒唐。
女友是個極其敏感的人,甚至比我還要敏感。別人都覺得我倆在一起純屬沒事找事,純瘋了。我倒沒覺得怎麼樣,倒是她整天憂心忡忡的,還總是問我:“我們挺好的,他們怎麼都說我們瘋啦?”
“別理他們!”我只能這麼說。其實朋友們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她敏感所以特別愛亂想,經常是我沒說幾句話,她那邊沒動靜了。許久,正當我困惑之時她來了個簡訊:“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馬上就不知說什麼了,打個電話過去,“喂!你怎麼啦?”然後她就對我感覺特絕望地說:“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啊!我怎麼了?”過不久她就會嘆口氣,說:“算了,你忙吧。”然後從容掛上電話(我想應該是從容的,而且略帶憂鬱)。之後我就會非常心煩,基本折騰一宿,等到第二天我掛著一對兒黑眼圈洗臉的時候她就會正常來電話了,“你幹嗎呢?”聲音特別歡快,我陷入了新的一輪莫名其妙,於是問:“你昨天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她就是這樣,三天兩頭地折騰我一下,不過有時候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會亂敏感,但她在我面前總是無辜的,到最後還得我道歉。她跟別的女孩兒不一樣,她不好哄。別的女孩兒當男朋友說些:“乖啊!……寶貝兒”之類的話,大概很容易就消氣了,要是會調侃的那更好辦,厚著臉皮親一下抱一下,說點兒肉麻的話也就過去了,弄不好還有意外收穫。可她不一樣,每當我自己都快被我說的話感動得親自己一下的時候,她卻滿眼迷茫地看著我,當時我就喪失了激情。她通常說:“算了,再說吧。”然後撇下我揚長而去,後來我習慣了,什麼也不說,直接等她第二天早上那個“你幹嗎呢?”我一直懷疑這一宿她都作激烈的思想鬥爭,以後一切照舊,我一樣牽她的手,吻她,還時不時地做點小動作,她總會說:“你討厭!”然後扎到我懷裡,我很慶幸在這一點上她跟別的女孩兒一樣。我挺滿足的,挺幸福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無論是兩個平庸的人還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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