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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折清答道:“說是來自西域的一種奇毒,叫做三日奪命散。中毒者初期會出現昏死的現象,三日內找不到解藥,毒蔓延到了心脈……便藥石無醫了。縱然是薛大夫,也不甚清楚此毒的解法。”
他自是不會被假象所矇蔽,真的認為胡琴是所謂的畏罪自盡。
“下毒者會有解藥嗎?”落銀眼神微微有些波動。她現在都無法確信,如此狠毒的事情會是她懷疑的那人所為。
畢竟,前兩件事只是為了阻止她參加晉茶會。算不上心狠手辣,但這次卻是牽扯到殺人了。
“就算有,也定不會交出來。一交出解藥讓胡琴醒來,兇手豈不是百口莫辯了。換做任何人,縱然鐵證如山,也不會交出解藥救醒證人。更何況現在也無法確認就是那人所為。”徐折清輕嘆了口氣。
落銀點了頭。細思之下的確如此,原來徐折清早就將事情給分析透徹了。
“為今之計,只能在這三日內,儘量讓人去請一些名醫前來。其次……是該好好想想,從其他方面拿到兇手的罪證。儘早將人繩之以法,以防茶莊裡再次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
至此,兇手顯然已經漸漸失去人性和理智了。為了迷惑視線,竟然連人也敢殺……
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可光是懷疑誰顯然遠遠不夠,若要抓人,需要的是鐵一般的證據。
若胡琴一死,就該做最壞的打算了……
徐折清眉心有著淡淡的疲憊,最近茶莊裡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又加上晉茶會,一件接著一件接踵而來,令人應接不暇,縱然胡琴的事情他下了鐵令,不許茶莊裡的人外傳,但終究紙包不住火,三日之後胡琴一死,終究會傳出去風聲。
“三日奪命散……”落銀皺眉低聲默唸了一遍,道:“等回去我問一問我二孃,是否知道此毒具體的解法。”
徐折清只知道月娘略通歧黃之術,卻不知道她醫術的高明程度,故聽落銀這麼一說,只當她是出於熱枕,想替他分憂解勞,並未抱太大的希望。
二人又交流了一番關於此事的想法,落銀也提了幾條建議,皆被徐折清一一採納,覺得是可能幫得上忙的。
說話間,馬車已經來到了葉家門前。
徐盛在外頭喊落銀。
落銀應了一聲,下了馬車去,見徐折清躬身也要出來,她忙擺著手道:“徐大哥不必送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看得出來,這些日子他真的是累得不輕。
徐折清聞言笑了笑點頭,對她說道:“明日一早我讓徐盛來接你去茶莊驗茶,然後我們一起從茶莊去晉茶院。”
落銀點頭說好。
徐盛調轉了車頭,落銀這才轉身行至門前伸手敲門。
很快,門就被開啟,開門的人是李方氏。
“銀兒回來了!”李方氏笑著說道:“快進來吧,做好了飯菜就等著你回來呢,你爹和南風今個兒也回來了!”
一聽葉六郎和南風也回來了,落銀不由地一喜,點頭隨著李方氏走了進去。
見落銀一回來,月娘和李方氏忙將做好的飯菜都從廚房端了出來。
落銀還沒走到廳內,剛到門前就響亮地喊了聲“爹”。
廳內傳來葉六郎應答的聲音,滿帶著笑意。
不甚寬敞的廳堂中,葉六郎和南風坐在一起,正逗著蟲蟲玩兒,見她進來,蟲蟲立即很不厚道的‘拋棄’了葉六郎和南風,笑著朝落銀投懷送抱。
葉六郎在一旁故作誇張地唏噓著,說兒子跟他不親,幾天沒見就跟早上剛出門兒回來一樣,落銀分明是早上剛出的門兒,到了蟲蟲這就跟一年沒見一樣。
南風在一旁附和著,惹得端菜進來的月娘和李方氏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