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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番,享著清福了,而她一個新來的茶師,同他好像確實扯不上什麼干連吧?
不料,落銀低估了徐朗之的一番向業之心,他雖然已經退位,但對茶莊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很上心,好吧,說白了就是多管閒事。
因為依照徐折清的能力,他這位雖有報復卻無大才的父親過多過問茶莊裡的事情,九成都是隻會給他添麻煩的。
不得不說,有這樣一位父親,還是挺讓人忍不住想扶額嘆息的。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落銀還是被徐府的氣派給震驚到了。
高牆環護,重簷綠瓦相疊,院內甬道相接,山石點綴,過了前院入了重門過後,便有四方遊廊,池水幾帶。
腳下石子漫成甬路,落銀抬眼望去,卻見前方有著幾株翠綠的芭蕉樹,孔雀開屏似地。或因曬了一天日頭的緣故,葉邊兒微微卷起著。
芭蕉樹後幾塊巨石相輔成假山,上頭纏繞著嫩綠的藤蔓,累垂可愛,假山下忽開一溪,不知是從何處引來,開溝寬成幾尺許,溪水潺潺有音。
相比於前院宏偉守規的建築,此處便顯得獨具匠心,很有風雅之氣了。
落銀卻無暇再去欣賞路上的風景,一路上下來幾乎已經審美疲勞。
“葉師傅莫急,穿過前頭那道兒門,便到老爺會客的花廳了。”引路的人似乎看出來她有些疲累了,出聲說道。
落銀“唔”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隨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果然,過了一道洞開著的烘漆玄鐵大門,探目往前看去,正前方便是挑高的門廳。
家僕剛想告知落銀在此等候,他先進去通傳一聲兒,一轉臉卻見落銀已經側身站在了一旁,並沒有就此舉步入內的意思。
家僕略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竟是沒瞧出來,這姑娘小小年紀又非出自名門,卻如此的知曉禮數。
“葉師傅稍後,我進去通稟一聲兒。”
落銀會意地點頭。
只見那家僕行入廳內,說是葉師傅過來了,片刻就聽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道:“讓人進來吧。”
家僕應了句是,便退出來請了落銀。
落銀適才提步入內。
因近黃昏,沉入西方的太陽剛巧將光芒盡數斜斜灑入廳內,故廳中光線十分充足,八角香爐中燃著不知名的香丸,氣味沉馥,落銀抬眼大概一掃,入目皆是華貴的擺設。
她微微屈膝,朝著主座上的徐朗之一禮,不疾不徐地道:“晚輩葉落銀,見過徐老爺。”
聽得這道沉穩的聲音,徐朗之眼角微微一動,抬眼望向正下方廳中行禮的落銀,見她禮數還算周全,笑了笑道:“葉師傅多禮了,請坐吧。”
“多謝徐老爺。”落銀尋了就近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等著徐朗之開口說話。
“你不必過分緊張,今日找你過來並無別的事情,只是想見一見我徐家茶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等製茶師,同你講一講徐家茶莊的規矩。”
單從這句話上來看,落銀倒是感覺不出這是一位浮躁的人,或者……這位的浮躁只在節骨眼兒上壞事吧。
她暗暗腹誹了一句,面上卻掛著淺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道:“晚輩願聞其詳。”
徐朗之的眼中露出一次‘孺子可教也’的神色,他向來就喜歡懂規矩,對他言聽計從的人。
只是他後來才知道,他僅悟對了前半句而已。
“徐家茶莊建立已有百年之久,是從一間生意慘淡的茶鋪發展至此,到了我父親的手中,正式成為了青國第一茶莊,開始涉足宮中貢茶。”徐朗之就徐家茶莊的大概光榮史簡要的說了兩句,隨後道:“去年我在折清的書房中偶然尋見一罐蓮心茶,製作方法似乎有些獨特,當時我以為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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