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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回去?”見二人杵著不動。顏安再次出聲強調。
齊玉鳳和羅秋萍狠狠地互瞪了一眼,轉身分道而去。
顏安無奈地皺眉搖頭。
茶莊裡本來好好的氣氛,就是被這些不安生的人給攪的烏煙瘴氣了。
……
再說柳共喜此刻正領著那位小姑娘朝落銀的西攀院而去。交待了不少需要注意的規矩。
小姑娘只是一個勁兒地耷拉著腦袋,時不時地“嗯”上一聲,膽小的厲害。
柳共喜無奈地看著她,道:“能進一等製茶師的院子裡學習,乃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可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以後要學著機靈一些,知道嗎?”
“嗯……”
又是嗯,又是嗯!
柳共喜險些氣的吐血,這一路上就沒聽她說過第二個字來。
“你這樣……哎,也罷了。”柳共喜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跟她說了也是白說。
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二人此時剛巧路過胡琴的南拂院,柳共喜習慣性地往院子裡瞅了一眼,卻忽然聽得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淒厲非常。
小姑娘嚇的一抖,驀然抬起頭來看向柳共喜,一雙因消瘦顯得格外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
柳共喜乾笑了兩聲,道:“沒事,只是胡師傅在教訓底下的人罷了。”
小姑娘仍舊惶恐不已,定在原地不敢動了。
她到了西攀院,會不會也……
“師傅,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杏兒哭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院內傳出來。
縱然是柳共喜,也心生了幾分不忍,可這事兒不歸他管,大茶師院子裡的茶徒,只要不鬧出人命,可以說是任憑茶師處置的。
“快走吧,葉師傅該等急了。”柳共喜看向佇足的瘦小人兒,催促著道。
她卻是舉步不前。
柳共喜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露出一個還算慈祥地笑來,安慰道:“你且放心,葉師傅她不似胡師傅這般……”
話到一半,忽然也意識到自己也只是對落銀有一個初步的認識,現在說她是不是這樣的人實在還言之過早,便揮著手道:“走吧,放心好了。”
小姑娘這才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腳上跟綁著千斤重的沉鐵一般。
柳共喜將人送到西攀院,又在中間簡要地進行了一番類似廢話的介紹,客套幾句之後,便離了西攀院而去。
落銀適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得這道同齡人特有的少女聲調,小姑娘心裡微微不那麼怕了,卻還是怯怯地答道:“我叫拾香……”
除了進徐家茶莊那一日。再沒人問過她的名字了,莊裡知道她名字的人可以說都是屈指可數的。
“是個很好的名字。”落銀帶著笑意說道:“我叫落銀。你叫拾香,倒是挺相稱的。”
拾香聞言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來,像是受寵若驚的模樣。
面前這個淺笑盈盈的女子,可是徐家茶莊的一等製茶師,而她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茶徒罷了。她竟然說自己的名字……同她很相稱嗎?
她跟她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
她這抬起頭的間隙,落銀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平平無奇的臉上有著不少斑斑點點,大致是因營養不良的緣故面板完全沒有少女該有的亮澤和粉嫩,反而是一種發黃的粗糙,嘴唇有些乾裂而起的皮屑,但一雙眼睛卻很黑很亮。
很清澈的一雙眼睛。
透過這雙眼睛,似乎一眼便能看進她心裡去。
落銀一時間微微有些觸動。前世今生她識人無數,卻不曾見過這樣一塵不染的眼睛,似乎飽受了許多的苦難卻仍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