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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樂呵呵地跑過來抱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蹭呀蹭的,“老公,我好幸福!”
他眨了眨眼,不自在地掙了下,“好了,好了,去端牛奶吧!”
去四S店的路上,路過一個藥店。她臉紅紅地低下頭:“老公,我們家那個。。。。。。民生用品該補一補了。”
他瞟了瞟藥店,沒吱聲,繼續專注地開著車。
她有點窘,十指絞著,把頭朝向窗外,再沒講話。
下車時,她推開車門正要下車,他從後面拉了她一下。
她回過頭,他的眼睛幽深,離得那樣近,她卻什麼也看不清。
“小濤,我們。。。。。。我們要個孩子吧!”
“呃?”她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黑幽幽的眼睛定定地盯著他。
他傾傾嘴角,“我三十一了,我們該要個孩子了。開車小心。”他摸了下她的頭,把車門關上,走了。
她象個傻子樣立在原地,半天都回不了神。
孩子?怎麼突然要孩子了?
“華燁。。。。。。”她轉過身,想喊住他,昨晚經藝那通電話,她還沒告訴他呢!
他的車已消失在上班湍急的車流中。
華燁從後視鏡裡看著陶濤越來越遠,漸漸地成了一個小白點,他輕輕地嘆了一聲。
今天早晨不要開庭,他直接去了事務所,有個當事人約了和他見個面。小時候一塊玩的夥伴,不管男女,現在都在部隊裡混個一官半職,唯獨他在外面開了家律師事務所,專門替人家打經濟官司。
事務所設在濱海路,建在一個坡地上,下了坡,就是海灘,周圍花木蔥蔥,環境很幽靜。
濱海路,也是青臺的愛情大道。熱戀中的情侶,都喜歡把第一次約會放在這裡。
想當年,他和沐歌。。。。。。
他突然呆了呆,深深的呼吸,自嘲地閉了閉眼,拾級上樓。
“華律師,”雖然他是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而且還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但他堅持員工稱呼他為“律師”。
“早上好!”他禮貌地對負責替他整理資料的秘書一笑。
“泰華的樂董今天有個臨時董事會要參加,她想把與你見面的時間改到明天。”
“明天早晨我要出庭,那就放到下午吧!”
秘書點點頭,轉身出去忙了。
日程突然騰空,他一時感到有些茫然。手邊積壓的事情很多,可就是提不出精神來辦理。手指輕輕地叩著桌面,眉頭打了個結,有一種壓抑了太久的疼痛慢慢地從心底泛起,疼得指尖微微發顫。
辦公室朝南,陽光直射到桌面上,他眯起眼,看著光線裡浮動著的幾粒灰塵,對著陽光,緩緩地張開了左手的手掌。
不細細看,不會發現掌背上有一個白色的疤痕。他看著那疤痕,腦子一下子整片整片的空白。
也是現在的季節,濱海路上秋色迷人。他牽著沐歌的手站在海灘上,看太陽一點點沉入海水之中。
“華燁,我明天去巴黎。”沐歌的聲音很輕,輕得象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是演出嗎?”他笑著問,嘴角噙著一絲自豪。沐歌是青臺樂團的大提琴手,已經出過兩張專輯了。
“去進修二年。華燁,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回來,我們分手吧!”她抬起眼,嬌柔的面容上有一種決絕的堅韌。
“小傻瓜,你放心去吧,我會等你。”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以為她是替他著想。
二年,不過七百多個日子,比起他們四年的戀愛,又算什麼?
過了兩天,他去她公寓找她。她蒼白著一張臉,唇瓣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冷汗涔涔,手中握著病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