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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此刻的模樣不僅僅是馬氏弄的;還有她引以為傲的大兒子。
厲仁遠被錦衣衛帶走,大房亂成一團,梁氏準備偷偷溜出去找晟國公幫忙;怎麼這個時候本該在莊子裡遊玩的厲景閆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勁爆的訊息,他和厲景琛的大丫頭夏實勾搭上了,夏實還有了身孕,算算時間也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夏實的動作夠快,厲景閆的動作更快,這麼快就弄出了小人命來。
原來夏實將自己身懷有孕的事情偷偷的告訴了厲景閆的小廝,這個小廝也是糊塗的,待厲景閆去了莊子裡頭才想起來趕忙告訴了厲景閆。厲景閆就帶著勝利者的喜悅和初為人父的興奮回了府。
厲景閆要納夏實為貴妾,並且希望立刻抬夏實進門,絲毫不顧自己的父親被錦衣衛帶走、生死未卜,他一點兒都不擔心,為何,因為他打發了自己的小廝去求了貴人,他相信只要這位貴人出手,自己的父親就一定沒有事。
自己即將將父親救出來,成為陽陵侯府的救星,這麼一想厲景閆就興奮的合不攏嘴,他的興奮和籠罩在府上的陰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算是自己要納夏實為妾的事兒遭受到嫡母的嘲笑、受到姨娘的阻攔,也沒有讓厲景閆苦惱半分。
梁氏神色複雜的看了喜形於色的兒子,心裡面既憤怒又無力,她驀然發現自己所仰仗的一切都是空的,丈夫、晟國公、兒子,這些時刻都可以失去,沒有了這一切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妾侍罷了,可以隨意被髮賣、連兒子都不理解自己的妾侍。
跟著厲仁遠在嶺南多年,看不清自己的不僅僅是厲景閆,也包括梁氏,把自己看得太高,最後就摔得有多疼。
這個教訓厲景琛已經用一生看得分明,付出的代價太多、經歷太過沉重,僅僅是回想都讓人喘不過氣來。厲景琛暗含嘲諷的看著大房一家子,但是他不會讓大伯父他們有看清自己、幡然悔悟的那天,這一世無論如何都要置大伯父於死地,將上一世至死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全都完成。
只是有一點厲景琛不明白,厲景閆哪裡來的自信,父親被錦衣衛帶走、府上被圍,怎麼就不見厲景閆慌張和害怕,視線移到厲景閆握著夏實的手上,甚至還在這個時候弄出這麼一出!
擔驚受怕一整天,厲景琛的父親厲溫瑜出事的時候讓府裡面亂了一陣子,換了一個人當陽陵侯才過了幾個月啊,又讓人擔驚受怕。三房、四房、五房那就是池魚被殃及,盡陪著大人物擔驚受怕,四房孤兒寡母的摟在一起,厲景輝被嚇到了,臉色青白沒有血色,四太太李氏心裡頭哦跟刀絞似的難受。見了厲景閆這幅樣子,氣不過扯扯嘴角,“小娘生的玩意兒,年紀小小就找娘們。”
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讓在座所有人都聽到了,李氏一句話得罪的可不是厲景閆一個人,在座有多少人是正兒八經的從正房夫人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根正苗紅的也就是二房和五房的人了。其他人有顧及不好發怒,倒是作為小輩的厲景閆一下子皺了眉頭,功臣的喜悅感正在逐漸的膨脹,不允許有任何人在喜悅上新增汙點,“四嬸孃此話怎講,我雖然年幼,但也是陽陵侯的兒子,身份上就高出許多,再說了,我與夏實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神聖的感情容不得他人半點兒的玷辱。”
“哼,還是不是陽陵侯的兒子還說不定呢,拽什麼拽啊!”四太太李氏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們孤兒寡母在家裡受盡欺凌,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蹬鼻子上臉,說到後面李氏開始嚶嚶哭泣,摟著受到驚嚇的厲景輝說道:“嚶嚶嚶,老夫人你要為媳婦做主啊,媳婦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不容易,受盡人的白眼,寄人籬下,好不淒涼,嗚嗚嗚,我們四老爺去的太早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嚶嚶嚶,如今一個小輩都欺凌到我頭上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兩個啊,老夫人我這就抱著輝哥兒找口井跳進去,一家子好在下面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