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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翠綠的藤蔓和野草攪合在一起,就是一套天然的屏障,眼前五米範圍內什麼都看不見。
幾個人只能憑著感覺往下走。大牛和劉文輝各自高走在前面,梅松和張志恆走在後面。作為嚮導的梅松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跟著山勢走就是。用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從松毛嶺上下來。來到谷底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好在霧氣也散的差不多了,偶爾還能透過樹木茂密的樹葉,看見天空中點點繁星。
梅松夜間探路的本事這個時候就用上了。在梅松的指點下,幾個人艱難前進,不知道前面會發生什麼,深一腳淺一腳。摔了無數的跤,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他們依然堅持著。
梅松不斷的觀察附近和天上的星斗,從這些景物之中判斷方向,儘量避免別走冤枉路。好在他們確信,這後面的山裡不可能有敵人,走起來就更加放心。翻山越嶺,一路顛簸。偶爾還能聽見擔架上武松的呻吟,其中帶有痛苦,卻能說明武松沒事。
“加把勁!走過這裡,再往前就快到了!”
“這句話你都說了八遍了!到底啥時候到呀?”大牛看似強壯,走起山路來,他高大的身板不佔便宜,走起來相當費力,早已經氣喘吁吁,可是劉文輝沒說休息,他也只能堅持。
張志恆身板瘦小,忍受力和耐力卻比所有人都好,見大牛抱怨,他的心裡就不舒服,鄙視道:“就你事多!跟著走就是了,四哥知道路!”
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算算時間也走了兩個多小時。按照路程計算應該不會太遠。一夜的連續奔波,身體是有些吃不消。白天還打了一仗,更是覺得睏乏。爬上一個小山頭,已經能夠看見遠遠的點點星光,劉文輝長出一口氣:“停下,休息一下!喝口水!”
放下武松,武松依然昏迷不醒,高燒燒的他開始在說胡話,一會用漢語,一會用越語,各種語言夾雜一起,說出來的那是人話。大牛仔細聽了很久都沒能聽出個所以然了。張志恆給手心裡倒了一些水,輕輕的敷在武松已經乾裂的嘴唇上,讓他舒服一點。
梅松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將其浸溼,幫著武松擦拭一下胸口。武松的呼吸很急促,眼看著那口氣都有些上不來,嘴裡的胡話越說越多越奇怪。梅松和張志恆看著都著急。
“二哥!還是走吧!早一秒鐘,六弟就多一份希望!”張志恆於心不忍。
劉文輝也著急,可他知道心急歸心急。大家都很累,就這樣上路不但增加不了速度,反而會因為太累走的更慢。倒不如暫時休息一下,讓大家都緩口氣,在出發不遲。
劉文輝沒有說話,看著張志恆,緊皺雙眉。
“誰?”梅松忽然一轉身,衝鋒槍已經抱在胸前。他身後的灌木叢林裡,傳來一陣沙沙聲,聲音很細微,也只有梅松這樣的人能發現:“出來!再不出來就開槍了!”
劉文輝幾人很自然的就相信了梅松的判斷。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梅松說有動靜,那肯定沒錯。幾個人連忙扔下手裡的東西,抓起自己的槍,對準那叢還在搖晃的灌木。
叢林之中一片安靜,夜本來就是這樣,安靜的讓人難以想象。又是在叢林裡,就連風都吹不進來,怎麼可能會有灌木從的抖動。
“別!別開槍!”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黑漆嘛汙的叢林裡,一個女人高舉雙手從灌木叢裡走了出來。是個女孩,雖然樣子看的不清楚,卻能從個頭和身材上判斷的出來。女孩穿的衣服很少,說話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藉著時有時無的月光,看見那女孩的臉上全都是驚恐。
梅松並沒有放鬆警惕,依然用槍對著女孩:“你是誰?深更半夜的在這裡幹什麼?”
女孩哭了,哭的無比傷心,瘦小的身子佝僂成一團,所在大樹的底下,身體不斷的抖動。哭聲很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