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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類了。在正常人的眼中,不貪財好貨的人神經恐怕有點不正常了。
朱龍飛知道摩尼教善信大多數人都沒有私人財產,因為這些人加入摩尼教時都基本把財產奉獻給教主了,由教主重新分配,務使每個摩尼教善信利益均沾。摩尼教善信是無法容忍貪婪自私的人,對唯利是圖的傢伙深惡痛絕。貪財在摩尼教善信眼中是一條罪過,貪財的人意味可能被敵人收買。劉易安因貪圖小利被碧空教主懷疑,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奇怪了。
“我貪心,象我這種身份,在摩尼教也不愁衣食,但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非要積攢幾個私房錢才能睡個安穩覺。”這劉易安遭到這摩尼教教主刑罰,似乎有點痛悟前非。“教主查訪到我藏匿私有財產,就懷疑我,認為我有嫌疑,是官府佈置在摩尼教的內奸和線人,就把我捉拿起來,嚴刑訊問。我主持泰山金湯堂時確是貪了些錢,但我絕對不是告密者。我是不該貪錢,可我改不了這個缺點啊!一點貪念,害苦我了。”
朱龍飛聞言一聲嘆息,誰是誰非,他這個局外人不好置言妄評。儘管摩尼教強調財產共有同享,各盡所能,資源均分。但實際上很難做到平衡所有善信的利益,不公平在摩尼教依然存在。人性弱點是絕對利己的,即使是聖人也不能完全壓抑這個卑劣的原始衝動,就算最聖潔的洗腦術也不能把人類原始的貪婪本能完全抹掉。
“我貪財,受這種罪是咎由自取。”劉易安自怨自艾地說,“可我不是摩尼教叛徒,又沒法擺脫嫌疑,進行無罪自辯。但我對摩尼教忠心耿耿,實不甘心被冠以叛徒帽子處死。我要一個說法,證明我是清白的。求你,朱義士,幫下忙,幫我找出那個可惡的告密者。”
朱龍飛看見劉易安他們被那摩尼教教主刑求摧殘成這付模樣,心中也老太不忍,他實在無法對這件事坐視容忍,置之不理。於是點頭道:“我也很樂意幫你,但我不能保證找到真正的告密者,我只能盡力而為幫你。”
劉易安有些絕望,他的要求確實有點強人所難,連碧主教主大興冤獄也找不出這告密者,何況跟此事沒相干的旁人?
“我會盡力幫你,但不知道能否成功。你有什麼未了的心事,需要我替你奔走一下嗎?”朱龍飛擔心劉易安捱不住碧空教主的終極刑求,心想還是替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唄。
劉易安沉默片刻,有點失望地望著朱龍飛說:“我知道我洠в星��悖�揖哿財鵠吹那�埔馴喚討鰟'收了,我無法再給你錢,只要你答應幫我洗刷冤屈,我做鬼也銜環結草報答你。”
“我已答應幫你,但成功與否只能聽天由命。”朱龍飛曉得查案如淘沙,從千千萬萬摩尼教善信中找出這個隱蔽甚深的官府臥底,確實不容易,他無法拍胸保證做到這件事。
劉易安聽見朱龍飛這樣說話說,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無助的挫折感襲上心頭,他突然使勁抱住朱龍飛的腳,激動地道:“我有一個女兒,名叫劉小惠,十八歲上下,長得還可以。我請你幫我一個忙,把她帶出摩尼教這個是非之地。我給你寫張血書,她認得我寫的字,她會聽你。”劉易安一邊說,一邊從向朱龍飛伸出手來,示意朱龍飛給他一片衣料。
朱龍飛眼見劉易安一身血汙,體無完膚,衣服上血跡斑斑,身上再找不到一幅乾淨的衣料。於是從自己身上的內衣撕下一片布料遞給他。劉易安接過朱龍飛的布條,咬破指頭,寫了一行字給朱龍飛。朱龍飛看見劉易安那血書,只有寥寥幾字,卻是:小惠,聽朱哥安排,父安!
劉易安把血字交給朱龍飛道:“麻煩你把我女兒送到京師開封府長安街親和堂,我向日跟一個叫劉雄心本家人有過一些生意往來,這個世侄女他或者肯認,你把我女兒送到他那裡,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朱龍飛眼見劉易安對他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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