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淡淡的嘲笑與不在意。
我也不甚在意,至少我那時可以假裝不在意。我有小燕子。她活潑可愛,天真善良,遠勝過我們當日玩的女人。
直到南巡。
和小燕子紫薇呆久了,我從她們口中不斷聽到永璋的名字,他的種種事蹟。晚上做夢都不可避免的夢到他。
夢裡似乎是五六年前的場景。那時我還是個小小童子。
我遠遠的站著,看水榭樓臺上,他十一二歲,少年模樣,笑吟吟的與一個小童賭酒,輸了的人喝一杯,那小童衣著身形與我彷彿。
他長著一張瓜子臉,白如冰雪的修長手指,讓羊脂玉盞的顏色都暗淡下去。他輸了一局,將酒傾入櫻色的唇中,笑的非常開心。
那小童湊過身去,將他口中的酒吮吸乾淨。
我心裡酥麻而又難受,不知是什麼滋味。
我走到他身邊,看到那小童卻不是幼時的我。
我著急的說:“三哥,你怎麼不同我玩?”他摟著小童,笑意一下子斂了,淡淡的看著我,不認識似地。
我抱住他的肩膀說:“我是老五,你不記得了?”
他皺起漂亮的眉,想了想,說:“嗯,不記得。”他的雙肩冰冷,化作霧氣,消散在我手裡。
我猛的醒來,已是白天。渾身黏膩,很不舒服,尤其是褻褲。我用手摸去,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我將單子揉作一團,叫了個侍妾進來,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倒。彷彿這樣就可以消除我的慌亂似地。
然而離開她的身體,我發現這只是徒勞。
永璋,永璋。這兩個字自那一刻起,就像一個種子,深深的扎進我心底。到底能夠結出怎樣的果實,我不敢想象。
我想遠離小燕子和紫薇,卻怎麼也遏制不了自己的耳朵,總希望多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繼而我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似乎身體對女人的**減退,聲音比以前尖細了些,甚至對小燕子她們的衣服首飾產生了興趣。
隨員中也有人對我投來怪異的神色。
有人在搗鬼。
我說服自己,或許不僅我的變化,連我對永璋那隱秘的心思,都是有人在搗鬼。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永璋。
我要回去!我要拆穿他!我要讓他嚐到我的痛苦!我要向他報復!
南巡歸來那日彩雲漫天,他與眾人站在紫禁城前迎接,表情輕鬆閒適,彷彿一切盡在他掌握中。妃子和大臣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背後,城牆在眾人身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我從小到大見過他無數張面孔,卻惟獨沒見過這樣的他。
讓人想要親近,而又不敢狎暱。
什麼拆穿,什麼報復,都是假的!也許……我只是希望再見到他。
初陽之下,他與別人談笑風生,而那個別人不是我。
我收斂眉目,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黯然離去。心中的種子似乎腐爛了一角,我任憑它腐爛發酵,長出蒼白的嫩芽。品嚐起來,苦澀如黃連。
這種感覺,或許叫做怨。
是你讓我變成這樣,一切都是你的錯。不可忘懷。不可原諒。
我放肆的去糾纏他,得不到回應,內心愈加痛恨。
額娘對我很擔憂。我下定決心,來到練武場等待。我告訴自己,讓一切在此了結。
如果打贏了,那他根本不值得我計較。如果我輸了……我搖搖頭,不可能會輸!
然而我輕而易舉的敗了。
他重重的對我拳打腳踢,彷彿在抒發多年的怨氣。我捂著頭臉,把自己縮排果殼裡,身體並不覺得疼痛,卻不知為何,心中酸楚,滾滾落下淚來。
他拉開我的袖子,為我拭淚。動作輕柔的讓我想哭。
我努力築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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