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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跟富查家關係又不錯,便默許了。怒大海若是跳腳,還能借機會申斥他一頓。
沒想到他是個虛懷若谷的人,呵呵一笑,全不在意。富查家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鬱悶的腎虛了好幾天。
端王政績平平,城破而死,兼現在國庫空虛,因此端王府家的葬禮只是簡單操辦,幾日就完成了喪儀——當然,表面上那可相當風光,畢竟是政治需要。
等遺眷在驛站休息夠了,我和皇后一起召見他們姐弟倆。
大殿裡繚繞著令人心情安寧舒爽的煙霧。
先進來的是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孩子,青絲間插著白花,耳墜玉珠。面色蒼白卻帶著□,一身鬆鬆的白色旗袍,有些弱不勝衣的樣子。
後面跟著的小男孩想來就是克善。身量尚未長成,含胸縮肩,低頭不敢看人。
新月與其說是跪,不如說是跌坐在地上,在大殿中央磕頭不止。
“新月,克善,你們是烈士之後,不必多禮,坐下吧。”皇后僵硬的說。
我還沒發話,屋外忽然喧鬧起來。
“怎麼了?”我問。
門口的侍衛小跑進來,一頭霧水的說:“稟告皇后,三阿哥。怒大海將軍沒有封詔就進宮了,此刻在門外想要面見。我們問他所為何事,他說新月格格善良純潔,請主子們不要傷害她。”
怒大海跟新月是有仇還是怎的?竟至於當面栽贓陷害。
我說:“你去告訴這奴才,新月是個好姑娘,爺和皇后很喜歡。先請他去東耳房喝杯茶。”
侍衛心領神會的下去。
東耳房其實是為不受歡迎的訪客所設,常備巴豆,趕他們早早滾蛋。
新月的腿軟的跟蛇尾巴似地。
她噗通跪下,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哽咽道:“皇后娘娘,三阿哥,求求你們饒了怒大海吧,他是個善良勇敢的人,是我眼中的天神。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這格格的身份也不要,求求你們饒了他這次把。”
一時間我還真不知說什麼好。
這一男一女真真是絕配。
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倆要是不廢話,誰會閒著無聊治你們的罪,你們有被害妄想症嗎?
是不是在城破的時候被人把腦子給打壞了?
不管怎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打哈哈都是萬事萬靈的方子。爺在大庭廣眾下給你面子,等沒人了,非跟你死磕。
我哈哈笑道:“新月,快起來快起來。爺對怒大海欣賞的很,賞他都來不及,怎麼會罰他。你快坐下。嬤嬤,給新月擦擦臉。”
“喳!”容嬤嬤大聲領命。從牆角撿起一片拖地的糙布,給她抹了一通臉,又使勁拍她膝蓋上的灰。那粗壯的胳臂喲,新月疼的直哼哼。
皇后假裝沒聽到,板著臉說:“克善小世子,新月格格,你們這一路辛苦了。端王一家為國盡忠,我們不會怠慢功臣之子,克善尚未成年,先封新月你為多羅格格。”
新月是親王之女,本該做和碩格格的。不過端王守城失敗,大臣們想借此機會,將新月和克善各降一級,好收回些封地。
如果新月稍微有點政治常識,就該跪下來替端王謝罪。
克善左顧右盼不知該做什麼,最後從花瓶裡抽出一朵花掐著玩。
新月誠惶誠恐的雙手撐地跪下,磕頭說:“皇后娘娘,三阿哥,臣女不願當多羅格格。”克善見姐姐跪下,急忙也跪了,說:“不願,不願。”
這兩個瓜娃子好不上道。皇家說話向來冠冕堂皇,就是叫你去死,也說成個恩典,彷彿你求著盼著巴巴兒的想去死似的。
你就算不滿意,當面知情識趣的跪下謝恩,背地四處送禮求情才是正道,怎麼跑來瞎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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