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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出口來,也就只是跺腳嘆息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弘晴的身後。
“孩兒叩見父王,見過夫子,見過李先生。”
一路無語地到了書房,方才轉過門前的屏風,入眼便見三爺面色鐵青地高坐上首,而陳夢雷與李敏銓則默默無語地陪坐在兩側,房中的氣氛壓抑得有若暴風雨將至一般,弘晴見狀,自不敢輕忽了去,忙疾走數步,搶到了近前,規規矩矩地大禮參拜不迭。
“你還省得回來,怎麼,嫌府裡太小,容不下爾這尊大佛,非得到外頭窮折騰上一回,不將這王府拆了,你不稱心是吧,嗯?”
三爺顯然正在火頭上,壓根兒就沒給弘晴開口解釋的機會,更不曾叫起,劈頭蓋臉便是一通子怒叱,聲色俱厲之下,當真有雷霆霹靂之勢。
“父王息怒,孩兒實不敢無禮非法。”
若是沒有陳、李二人在場,弘晴還真擔心自家老爹不分青紅皂白地便給自己來上一通子家法侍候,可此際二人皆在,就三爺那要面子的性格,卻是斷然不會在釐清事實前亂出手的,有鑑於此,心中本就有說服自家老爹之定算的弘晴自不會因三爺的暴怒而驚恐,這便語氣淡然而又從容地應答了一句道。
“不敢?好一個不敢!你說,那‘麒麟商號’是怎個回事?為何要揹著為父私下經商,莫非府上給爾的月例不敷用麼?嗯?你,你當真要氣死為父不成!你個孽子,孽子!”
三爺本就在火頭上,再被弘晴這麼一頂,登時就暴怒了,霍然而起,手指著弘晴,便是好一通子的怒罵,若非顧忌著陳、李二人在場,只怕三爺這就要拿大巴掌好生問候一下弘晴的小屁股了的。
“王爺息怒,此事究竟如何還須查清了方好計較,屬下以為小王爺乃天聰之人,應是不會孟浪行事的,箇中或許另有蹊蹺也說不準。”
三爺平時甚少發怒,這一怒之下,當真煞氣逼人不已,陳老夫子倒是無所謂,可李敏銓卻是坐不住了,忙站將起來,陪著笑臉地出言為弘晴緩頰了一番。
“子誠休要護著這廝,哼,彈章都已到了御前,事情還能有假不成,本王原就立足不穩,再被此事一鬧,唉……”
李敏銓如今已是府上唯一的謀士,他這麼一出面,三爺自是不得不給上幾分的面子,語氣雖稍緩了些,可氣卻並不見少,這也不奇怪,自打弘晴入了上書房起,他三爺就是眾阿哥們的針對目標,而自索額圖一案立下大功以來,眾矢之的更已是避無可避之勢,他自己已是小心再小心,行事但求無過而不敢求有功,怕的便是出岔子,然則卻萬萬沒想到自個兒如履薄冰之際,自家兒子居然鬧騰出了這麼場大風波——別看眼下只有萬方敏一本彈章,可接下來聞到味兒的眾兄弟們不跟著起鬨才是怪事了,就算勉強能過得關去,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怕是斷難推得掉的,而這,可是三爺無法承受之重——教子都不行,何以育萬民?這不明擺著是在斷他三爺的奪嫡之路麼?
“王爺打算如何應對此事?”
三爺嘆息之聲未落,始終沉默不語的陳夢雷卻突然開了口,直指問題之核心。
“先生,我……”
在弘晴沒來之前,三爺便曾就此事徵詢過陳、李二人的看法,奈何陳老夫子三緘其口,而李敏銓也不曾給出明確的答案,只言先查查根底再計較其餘,弄得三爺心慌意亂之下,也只好自個兒胡亂思忖了幾條應對之道,問題是這些應對之道都非萬全之策,三爺自個兒都不甚滿意,又怎好在此際胡亂說了出來,此際被陳老夫子這麼一問,自不免有些子傻了眼。
“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王爺若是亂出面,不單于事無補,反倒會落下許多的不是,事既因小王爺而起,想來小王爺該是有了成竹在心了的,王爺何妨安坐而聽之?”
陳老夫子一派從容狀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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