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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慣例不符,自由不得弘晴不多留一個心眼的。
《大學》,原為《禮記》第四十二篇,宋朝程顥、程頤兄弟把它從《禮記》中抽出,編次章句,全文不過兩千三百餘字罷了,並不算多,在知道自己必定要進上書房的情況下,弘晴早已憑藉著過人的記憶力,在四五天的時間裡強行將四書五經都大體背了下來,甚至連不少前人的各種注本也都囫圇吞棗地記在了腦中,儘管離融會貫通還差得老鼻子遠,可說到經文字身,卻是熟稔得很,此際口中雖是高聲跟讀著,然則心思卻並不在經文字身,而是腦筋急轉地思索起了胡任與此舉的用心之所在。
“弘晴。”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胡任與領讀了幾遍之後,並未講解經文,而是突然點了弘晴的名。
呵,還真來了!
弘晴早就知曉自己進上書房一事,不止是阿哥們不滿意,便是那些朝臣們也不甚樂意,雖說明面上不好反對老爺子的決定,可私下裡搗鼓一番怕是免不了之事,對此,弘晴自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朝著胡任與一躬身,很是恭敬地應道:“學生在。”
“嗯,爾且將先前所誦複述一遍。”
胡任與面無表情地看了弘晴一眼,也沒問弘晴到底懂了沒,一派理所當然地提問道。
毫無疑問,這就是**裸的刁難了,別說弘晴方才剛入學,就是入學已半年的胤祿,也不可能才跟讀了幾遍,就能將全文讀將出來的,不說生字頗多,句讀本身就是個大難題,要知道古文可是沒有標點符號的,要想通讀,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這不,幾個小阿哥望向弘晴的眼神裡全都透著股幸災樂禍的色彩。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
阿哥們的樂子註定是瞧不成的,別說來之前弘晴便已將《大學》背熟了,就算沒有,以他那超絕的記憶力,光是先前跟讀了幾遍,也足以將這並不算太長的第十篇全部背全了,當然了,弘晴並不打算表現得太過拔尖,也就只是老老實實地端起書本,朗朗地通讀了起來。
“爾曾習過此文?”
胡任與本意確是想為難一下弘晴,倒不是瞧弘晴不順眼,也不是因著與誠郡王府有過節,僅僅只是對康熙老爺子破例讓弘晴這個皇孫進上書房有看法,可卻沒想到弘晴居然真能將全文句讀了出來,吃驚之餘,疑惑之心也就此起了。
“回先生的話,學生在家時,確曾從西席處習過一些。”
習倒是習過,只不過就是這一兩天的事罷了,說起來也就是過了一、兩遍,能背而已,真要說到真知灼見,那還差得太遠了些,然則弘晴本就不欲太過出風頭,這便索性因果往家中西席身上推了去。
“嗯,能解否?唔,只限一句。”
《大學》一文雖並不算特別艱深,可也並不簡單,至少不應該是方才六歲的弘晴所能懂得了的,胡任與並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弘晴一碼,這便略一沉吟,接著提問道。
《大學》一文號稱“初學入德之門”,說是字字珠璣也絕不為過,為文字身就簡練至極,要想用一句話來概括一個篇章,又豈是容易之事,別說似弘晴這等剛進學之輩了,便是皓首窮經多年的文章老手,也難以做到此事,很顯然,胡任與這一問已經不是為難,而是刁難了,這不,沒見問題一出,小的兩個阿哥還在那兒懵懂無知,可老十三、老十四哥倆個的臉色卻是精彩了起來,各自的嘴角邊都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咱跟您老無冤無仇地,如此刁難個沒完,太過分了吧!
胡任與其人,弘晴前世那會兒壓根兒就不曾聽說過,也就前幾日只是聽自家老爹提過幾句,說其文采雖出眾,可為人卻最是刻板,屬循規蹈矩之輩,最看不得有違常規之事,正因為有了這麼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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