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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王爺在揚州,臣先前知曉高大人在此處,已經送信於王爺了。&rdo;
高熲頷首,示意陳江下去。
簡單樸實的盒子蓋得嚴實,自外頭賀盾也看不出有無紫氣。
高熲見賀盾臉上滿是淚痕,將盒子遞給她,見她手抖得打不開,又幫玉佩拿出來了。
確實是楊堅帶過的舊物,但不是她留在建康的那些,新的。
上面這層薄薄的紫氣,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雖是微弱,卻如救命的星星之火,珍貴之極。
旁邊看顧著她的來東被嚇了一跳,幾乎是手足無措地問賀盾怎麼了。
賀盾握著玉佩,眨眼間破涕為笑,&ldo;因為馬上能離開這裡,高興的。&rdo;
來東素來無心眼,通常是高熲賀盾說什麼是什麼,聽了自己也興奮起來,後神色又黯然下來,大概是想起戰死的兄弟了。
問清楚晉王自何處來,高熲便放了其餘計程車兵,壓著陳河出山,一路往龍川去了。
似乎嶺南當真安定下來了,一路上並未再遇上追兵和堵截,偶爾遇上巡邏計程車兵,見到大隋的旗幟都避讓而過,恭敬畏懼。
高熲給賀盾找了匹馬,來東幫她牽著,山路雖崎嶇,但比她自己行走好太多。
賀盾手裡一直握著玉佩,遠遠聽見有馬蹄聲震,便秉著呼吸看著路那頭了,心悸心跳,是阿摩麼?可能是,可能不是。
大隋的旗幟迎風獵獵,楊廣勒馬駐足,拉得馬匹揚蹄立馬,遠遠看著遠處那個漆黑瘦小的身形,頓時五內如焚萬箭攢心的疼,是他沒護好她,找不到她,害她成了這般模樣。
賀盾揉揉眼睛見不是自己的幻覺,喚了聲阿摩從馬上滑了下來,她下得急,差點沒摔在地上,被旁邊的高熲一把扶住了。
賀盾朝高熲道了謝,努力憋著淚意往前面跑,卻因為身體的緣故,沒幾步便摔倒在了地上,手裡握著的玉佩也摔出去很遠,手心擦破皮了很疼,膝蓋很疼,心臟也很疼,渾身都疼……
賀盾趴在地上,心裡壓抑了幾個月的情緒徹底被勾出來了一般,頭埋在地上,無法抑制地就嚎啕大哭起來,她真是差點就見不到他了!
楊廣聽得她的大哭聲,肝腸寸斷,迎上前去,剋制地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碰一碰他都怕她疼,只輕輕把將人抱起來,聲音嘶啞,&ldo;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rdo;
賀盾難以抑制,淚眼婆娑看不清他的容顏,拼命擦著眼淚,哭得打嗝,哽咽道,&ldo;嶺南山太多了,路太難走了,林子太密,追兵太多了,我們走不出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楊廣摟緊她,下頜在她頭頂不住摩挲,只恨不得將她嵌進心裡去,這樣拿不下來取不走,便不會把她弄丟了。
楊廣抱著賀盾上了馬,輕飄飄的一把骨頭在,只有年前一半重了。
秋冬風大風冷,楊廣把她整個人包在他的風袍裡裹起來,朝楊素略略點頭,揚鞭帶著她離開這裡。
賀盾窩在他懷裡,呼嘯而過的風聲蓋不住他沉穩的心跳,讓她漸漸的平復下來,賀盾忍不住偏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說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ldo;對不起阿摩,讓你著急了。&rdo;
楊廣並不敢看她的樣子,看一眼寸心如割,只給她遮著風,啞聲問,&ldo;我穿了父親的衣衫,身上佩戴的父親的玉佩,發箍也是父親的,阿月你好受些了麼?&rdo;
賀盾這才發現他身上紫氣縈繞,又有些心痛窒息,點點頭,看他臉頰消瘦眼裡都是血絲,心中酸酸澀澀浸泡過檸檬一樣,又不知該說什麼,覺得說什麼都很輕沒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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