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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盾聽得想笑,楊廣定定看了眼自己正發愁的屬下,心說連著請和尚道士捉鬼,銘心可謂兩度接近事情真相,可惜又自個茬去別的地方了……
楊廣聽銘心說思念阿月,不知怎麼突地想起昨日他在父親母親面前說過的話來,握著小奶狗爪子正給她清洗的手就是一頓,心跳忽快忽慢的,掌心都有了發燙的溫度。
她該是聽見了罷。
楊廣擺手讓銘心下去,朝正看著他的賀盾問,&ldo;昨日我在父親那裡說的話,你都聽見了麼?&rdo;
他說的話她當然聽見啦!賀盾點點頭,汪了一聲。
楊廣心跳都漏了好幾下,心裡騰升起來的熱氣控制不住的往上湧,讓他頭臉發熱。
楊廣在腦子裡把那時候的話又回想了一遍,想起自己反駁過,還說了絕無此事四個字才順勢說了那些心悅不心悅的話,再看看面前這雙黑亮黑亮童叟無欺天真無辜的小狗眼,心裡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失望,賀小盾這榆木腦袋,哪裡像懂的樣子……
想通了此節,那股甜意和熱氣又散了個乾淨,楊廣拿巾帕擦乾水漬,把小奶狗放到太陽底下,淨了手,先用了飯,等小狗狗曬乾了毛髮,把她抱來跟前,白生生毛茸茸,又安靜又乖,看起來倒是不怎麼醜了。
楊廣抬起她的小爪子,看了看她的肚皮,傷口竟是已經癒合一大半了。
賀盾也發現了,因為曬著太陽的緣故,能量消耗了就立馬補充,生生不息,傷口就好得更快,現在只要不碰到下面傷口,起來走走,不跑不跳沒什麼問題,不過她不用走路,一直待著便好了。
楊廣把賀小盾抱起來往外走,見她一動不動窩在他懷裡乖得不行,笑了一聲,低頭在她頭頂上蹭了蹭,捏捏她的爪子,捏捏她的臉,覺得不是很過癮,便把她抱起來額頭抵著她的腦袋碰了碰,開口笑道,&ldo;帶著你至少比帶著那隻鸚鵡強。&rdo;
陛下這是真把她當狗狗了。
賀盾莞爾,肉爪子搭在他肩膀上,偶爾汪兩聲應他。
楊廣是要給她透透氣,知道她喜歡熱鬧的街市,便讓銘心駕著馬車跟在後頭,自己抱著她在街上慢悠悠走著,這時候也顧不得路人的眼光了。
賀盾十分高興,知道這是去大興城的路,看見面前不遠處就是秘書監,心裡就更激動了,還以為她沒機會看了呢。
賀盾正想著,抬眼卻看見不遠處天空裡罩著一層薄薄的紫氣,很淡,但分明是和楊堅身上一樣的帝王之氣,可楊堅身上紫氣再濃,也不會蔓延到空中去,賀盾低頭能看見她身上的傷口以緩慢肉眼又能看得見的速度癒合了,而且越往前走紫氣越濃,傷口也就好得越快。
帝王。
賀盾在腦子裡飛快地盤點。
現在除卻楊堅之外,同時代健在的帝王還有梁國國主蕭巋,陳朝皇帝陳叔寶。
可蕭巋雖是明君,卻也絕對比不上楊堅,陳叔寶又是個文質彬彬沉迷詩詞歌賦的文學少年,更不可能有這麼濃鬱的紫氣了。
那究竟是誰……
無論是誰,出現在這長安城很不尋常。
賀盾汪汪叫得很急切,不斷示意陛下跟著她走。
楊廣明白她的意思,加快了腳步,是去秘書監的路。
紫氣越來越濃,充裕得她身上的傷口完全不疼了。
紫氣充庭,這是真正的紫氣充庭。
這麼強大的帝王之氣,到底是誰。
賀盾心下即震驚又駭然,掙扎著下了地,往前跑了兩步頓住,回頭示意阿摩快些跟她來,她先是不習慣四隻腳走路,但著急著想看看來人是誰,跌倒兩次也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