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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沒發現這件事，在江都我和虞仁孝的妻子關係好，就略微知道一些。&rdo;好在方才稍稍理過一下，否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私密之事了。

楊堅壓下條子，自己坐了半響，與賀盾道，&ldo;這件事阿月你莫要管了。&rdo;

這意思是非得要虞慶則的命了，賀盾看著楊堅，笑道，&ldo;父親您可真奇怪，起先虞將軍沒請纓上陣想閒賦在家，父親您責怪他不積極，心裡不高興，旁的將軍出征你還賜宴相送，虞將軍出征你連鼓勵的話也沒有，虞將軍悶悶不樂，打了勝仗回來，差點被砍頭，父親你左右想想，殺了他當真不後悔麼？&rdo;

楊堅現在就是這樣的脾性，杖殺大臣的時候一意孤行，殺了後悔又責怪大臣沒勸住他，有時候性情古怪的都不講道理了。

時間日久，連高熲他們也能避則避，能順則順。

進了皇宮，賀盾才知道楊堅一年有半年之久住在仁壽宮和溫泉行宮，幾年不到的光景，行宮修了十幾處，與先前勤政節約兼聽納言的風格大相逕庭。

賀盾頻頻搖頭，楊堅臉上掛不住，砰地重重拍了下案幾，看著賀盾氣道，&ldo;你膽子大，這等大逆不道之言都敢說，你這丫頭片子還不如留在江都算了，哪回回來都是氣朕的，沒被你氣出個好歹，算朕自己命大！&rdo;

賀盾看楊堅雖是頭髮灰白，但身形高大精神氣足，心裡倒是很高興，又溫聲勸道，&ldo;虞將軍死在父親手裡死在戰場上無可厚非，但若當真陰於小人之手，就太可惜了，若虞將軍當真是被冤枉，父親您就是被人矇蔽，到時候得知了真相只怕要生氣傷心，還是查一查罷。&rdo;

飛鳥盡，良弓藏。

賀盾知曉楊堅忌刻功臣，想勸動他很難，但她話裡話外這不是一個好時機，希望楊堅能暫且放過虞慶則一馬，留個喘息的機會，先保下這一命再說。

虞慶則若死於謀逆之罪，被牽連出來將士成百上千，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楊堅臉色變了又變，盯著賀盾看了半響，這才緩緩問，&ldo;你想保下虞慶則，這件事阿摩可知曉？&rdo;

賀盾點點頭，&ldo;我們原本是在外頭等著召見的，阿摩也聽見了，想勸一勸父親，這才進來的。&rdo;

楊堅指頭捏著紙張若有所思，半響吐了口氣道，&ldo;他倒是個好孩子，有這個氣量容得下虞慶則，倒也當得起賢王二字。&rdo;

賀盾心頭一跳，沒接話，書房裡就安靜了下來，靜得賀盾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了，這世上她最不想談論的問題，大概就是儲君這件事了。

楊堅招手讓賀盾坐近了些，似是坐累了一般坐得筆直的身體鬆垮下來，配著一頭灰白的頭髮，突然便蒼老了十多歲一般。

賀盾看得怔忪，伸手給他把了把脈，只覺方才覺得他身體很好是誤判了，便道，&ldo;近來朝事很忙麼，父親鬱結憂心，思慮過度了，要注意歇息，保重龍體。&rdo;

楊堅臉上浮出些暖意，看著自窗戶裡透進來的日光出了會兒神，半響才又朝賀盾道，&ldo;當年你受過高緯的恩惠，一心報恩要帶著高緯一道逃跑，自那時起朕便知道阿月你是個知恩的孩子……&rdo;

楊堅不待賀盾接話，接著道，&ldo;這麼多年來，阿月你的品性孝心，我和你母親都看在眼裡，阿月，我與你母親待你如何？&rdo;

楊堅獨孤伽羅對她很好，更何況她因著紫氣的事，受了楊堅許多恩惠，與性命相關，賀盾點點頭，&ldo;我與我的生身父母未見過幾面，也沒有相處過，許多是事是阿摩，還有父親母親教會我的，這麼些年是把父親母親當做我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