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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拉著賀盾去沐浴,又回了臥房。
他們是久別重逢,可楊廣很快便發現他的妻子全程心不在焉,他心裡氣惱,下了狠勁的折騰她,直把人累得睡著了才罷休。
她還不比方才在書房吻他的時候用心,因緣為何他心裡也清楚,他那大哥是傻人有傻福,人關著了,卻陰魂不散,佔據了賀盾的心神,讓她心不在焉了。
過段時日會好罷,時間日久,她慢慢接受了這件事,他也不動楊勇,她該會安心些了。
楊廣伸手碰了碰賀盾溫熱的臉,半響又湊過去親了親,想著是不是當真讓她再生個孩子,懷了身子,她大概也沒心力再管其他人了。
外頭天寒地凍,臥房裡也很冷,睡著了的人無意識就往他懷裡靠,他稍稍拉了拉被褥,她就會手腳並用地纏了上來,腦袋時不時動一動想找個舒服的位置,楊廣看得失笑,瞧著她因帶著薄紅精緻漂亮的臉出了會兒神,一手攬著她,一手拉過被褥給她蓋嚴實,把掉出來的玉佩擱回了她枕頭底下,摟著人睡著了。
賀盾做夢驚醒的時候沒有動,不用看她也知道不是紫氣的原因,楊堅用過的玉佩還壓在枕頭底下,她睡前準備好的。
夢也不像夢魘一樣形容不出卻痛苦難受驚懼不眠,相對來說這些夢很清晰,有場景有邏輯,雖說夜夜都會來找她,但卻不嚇人。
原先是夢見自己搶了楊勇的東西,一開始就是搶錢財衣衫吃食之類的,後來連女人孩子父母也搶了……
夢裡紛雜,一個多月她在夢裡把能搶的東西都搶了個遍,醒過來就再難睡著,只她體質特殊,又有紫氣看護,除了眼圈重一些,暫且是看不出什麼關礙的,這對她來說基本沒什麼影響。
自江都到長安這一路,她就是這麼過來的,現在也算習以為常。
今晚又很不一樣,夢就變得血腥不安起來,郭衍的模樣在夢裡清晰冰冷的,她見過什麼手段就夢到什麼手段,驚醒過來差不多是嚇醒的,渾身濕汗冰涼。
她也清楚這是為什麼。
她沒有處理類似事件的經驗,精神力比尋常人強大,這時候就體現出弊端來了,忘記或者忽略是絕不可能的,她本身沒見過多少血腥的場景,當年隨高熲陷落嶺南,他削人手腳為人棍逼供的場景就成了夢境裡的常客,歷歷在目如昨日重現一般。
賀盾儘量讓自己適應並且接受所有一切,畢竟這裡已經不是她上輩子那個單一平和無憂無慮沒有紛爭的社會了。
差別帶來了紛爭,人生活在社會裡面,微小如砂礫,想活得好,就需得按照適應這個社會的規則來,這不是一個公平的社會,本身便沒有公平可言。
她得適應這種事,以後對不起的人大概還會越來越多。
只是不曾想這些習慣和觀念這麼難改變,足足一個多月,她不但沒有適應調整過來,反而因為一丁點的風吹草動變本加厲了。
賀盾深深呼了口氣,偏頭看了看咫尺間的人,翻了個身往他懷裡蹭了蹭,閉著眼睛慢慢平復著呼吸,失眠這種事對她來說如家常便飯,倒也沒有多難受,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賀盾來長安的時候就青黑著眼圈,再加上昨夜勞累,楊廣沒察覺異樣,只讓她好好歇息,不用去練武場了。
賀盾左右是睡不著,她這些年也養成了晨間起來先鍛鍊的習慣,自己在江都的時候也沒斷。
這些事對賀盾來說大概沒什麼用處,但一早上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空氣清新,一整日心情和精力都會好很多。
賀盾是打算給昭寶寶也做個好榜樣,是以還是一道去練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沐浴洗漱。
楊廣忙於政事,賀盾先處理楊勇那些妃子美人。
基本都給了一筆不菲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