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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漠一笑:“不用考慮了,七點我去找你。”
謹年一怔,繼而微微一笑:“好,那我等你。”
滿心的悲哀,像是宣紙上暈染開的濃墨,慢慢化開。
結束通話電話,忻顏接著給少飛打了個電話。她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忻顏。”少飛的聲音有些疲倦。
“你還好麼,少飛?”忻顏沒有在他的聲音裡聽出異樣,心裡稍稍安定了些。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哥幫了我很多,我爸的事很快就能解決。”
聽他說這些話,忻顏心裡踏實了一些。柯氏的事情不是少飛做的,他還不知道真相。
她說:“那就好。”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耳朵裡彷彿靜得能聽到血脈跳動的聲音。
少飛準備掛電話:“還有其他事嗎?”
“少飛。”忻顏忽然輕輕喚了他一聲。
“嗯?”
忻顏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力感:“對不起。”
少飛一怔,又笑著說:“莫名其妙的,說什麼對不起啊?”
忻顏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還好是打電話,對方看不見她的狼狽樣子:“你爸爸的事情,我能幫的也不多……”
少飛嘆了口氣:“忻顏,有時候你真的挺傻的。難怪哥老說你像個烏龜一樣,喜歡把一些事情背在身上,直到壓垮了自己。我爸爸的事,你不用擔心,更不用自責,不管你能不能幫上忙,都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忻顏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有些茫然地坐在沙發上,她大腦一片空白,間或有些記憶的影子在閃現,然而倏忽而過,她一點都沒有抓住。也不想抓住,因為她害怕過去。無論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她都害怕。
半晌,她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臉上的淚水已經化作了淚痕,痕跡很深。她去洗手間裡洗了把臉,冷水澆在臉上,帶著尖銳的感覺,直達頭皮的最深處。
手機又在響。
安誠的名字閃動著。
她沒有接。
晚上七點,她準時出現在謹年那處高檔公寓的門口。
出門前也瞭解了下柯氏一事的進展。網上出現了聲討大軍,對於柯氏集團苛刻的員工政策進行強烈的譴責。下午五時,柯氏宣稱,該貼失實,將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
柯家這個時候,正是焦頭爛額之時。
謹年開啟門,卻是衣冠楚楚,面容上不見一絲煩亂。
微微一笑:“你來了。”
將她帶進門,而後擁她進懷,彷彿是丟失了許久的珍貴東西終於失而復得,他既欣喜,又小心翼翼,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我等你很久了,忻顏。”
一聲輕柔的呢喃,像是童年的搖籃曲。
忻顏任由他擁著她,一聲不吭。
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她,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柔聲問:“我準備了紅酒,你要不要喝一點?”
忻顏卻淡漠一笑,抽出自己的手,隨後開始解自己外衣上的扣子。
謹年一驚,攔住她:“你要做什麼?”
她依然是那樣冰涼的微笑,語氣平淡:“做你想做的。我們不是做了場交易嗎?”
衣領已經解開,隱隱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肌膚。
謹年的眉毛擰成一團:“你認為我們只是交易?”
“難道不是嗎?”忻顏又伸出手,替謹年解開襯衣的扣子,從上至下,一粒一粒,她的動作很輕柔,很緩慢,像是在完成某種古老的儀式,“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你知道的。”
眨眼之間,他襯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