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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端華跟載垣就跟著說:“對對對!”蕭然笑道:“恩,都是大人們為主子盡心吶!忠臣,大大的忠臣!”
天南地北的胡侃了一會兒,蕭然便要告辭。肅順連忙拉住,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低聲道:“恭王,到底怎樣了?”
“等等吧,再等一等就知道了。三天,中堂要是真地有什麼決定,一定要耐心的等過這三天才成啊。”說完蕭然學著京戲腔調搖頭晃腦的唱道:“莫要空歡喜,追悔莫及……嗆嘁嗆嘁!”拉了個花架,直如秦叔寶一般搖頭晃腦、揚長而去。
“完了,完了!這個王八蛋果然留了一手!”端華、載垣又是氣氛又是懊喪。蘭輕卓道:“中堂,你說會不會是這傢伙故弄玄虛?咱們怎麼辦?”
“等!”肅順咬著牙吐出這樣一個字。
果然,第四天下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山東道督察御史薰元醇呈來了一道奏摺,原以為是糾彈失職官員,誰也沒有在意,由焦祐拿過來一目十行的閱覽一遍。剛看了個開頭,便“啊呀”一嗓子,這廝本是天津人,嗓門歷來就大,嚇的正在打瞌睡的肅順幾乎一屁股做到地上去。正要發火,焦祐已經跟頭把式的跑了過來,把奏摺遞到肅順案頭,伸出兩個手指哆嗦著指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肅順虎軀不免一震,展開奏摺,只見那上面寫到:“竊以事貴從權,理宜守經。何謂從權?現值天下多事之秋,皇帝陛下以沖齡踐,所賴一切政務,皇太后宵肝思慮,斟酌盡善,此誠國家之福也!臣以為即宜明降諭旨,宣示中外,使海內鹹知皇上聖躬雖幼,皇太后暫時權理朝政,左右不能干預,庶人心益知敬畏,而文武臣工,俱不敢肆其矇蔽之術。俟數年後,皇上能親裁庶務,再躬理萬機,以天下養,不亦善乎?雖我朝向無太后垂簾之儀,而審時度勢,不得不為此通權達變之舉,此所謂事貴從權也!何謂守經?自古帝王,莫不以親親尊賢為急務,此千古不易之經也,現時贊襄政務,雖有王公大臣軍機大臣諸人,臣以為更當於親王中簡派一二人,令其同心輔弼一切事務,俾各盡心籌劃,再求皇太后皇上裁斷施行,庶親賢並用,既無專擅之患,亦無偏任之嫌。至朝夕納誨,輔翼聖德,則當於大臣中擇其治理素優者一二人,俾充師傅之任,逐日進講經典,以擴充聖聰,庶於古今治亂興衰之道,可以詳悉,而聖德日增其高深,此所謂理宜守經也!”
好容易看完,肅順忍不住虎軀劇震。這一道奏摺,分明就是與顧命八大臣作對,“於親王中簡派一二人”那句,說的不就是恭王麼?雖然看上摺子的日期是五月三十日,也就是說,在恭王遇刺之前,但是從山東加急回承德,必然要先路過京城,這麼一道不亞於原子彈、氫彈的摺子,焉能不過恭王的法眼?!
更何況明目張膽的建議兩宮皇太后垂簾聽政這種違背祖宗家法的悖逆舉動,若非有大人物力挺,一個小小的山東道督察御史長了幾顆腦袋敢這麼幹?而這個所謂的大人物,除了恭王,誰又有這麼大的實力?
這輕飄飄的一道奏摺,至少說明了三件事:第一,恭王一定沒死;第二,非但沒死,還能在暗中操縱時局;第三,一場政變就要發動了!
弄到這個地步,蕭然的意圖已經再清楚不過。留下恭王,對他自己也不會有任何好處。唯一的可能,就是把恭王握在手裡,藉此來威脅肅順不要妄想著圖謀不軌,輕舉妄動!“媽的,這個假太監!”肅順渾身直顫,鐵青著臉罵出這一句。
第八十四章 再起波瀾
此同時,大興山某座石室內。恭親王奕虎,微弓著腰,焦躁的走來走去。石室連天窗都沒有,除了巨大的牛油燭熊熊燃燒著,完全不見天日。但是他的待遇卻還算不錯,石室裡擺著桌椅錦榻,還有一桌子風聲的酒菜。可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即便是山珍海味也難以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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