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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人,而且至少五分之一的人老弱病殘。我的媽,讓這樣的軍隊去打仗,能打得贏才怪!
然而更讓他鬱悶的還在後面:清點武器裝備,全營共有鐵炮二十一尊,金龍炮十六尊,紅夷炮二十四尊,子母炮、短管曲射炮各三尊,另有少量銅炮,一瞧炮身上的文字竟是明朝留下來的!並且使用的全部都是實心彈,發射出去就一鐵疙瘩,砸著人了叫炮彈,砸不著人,跟放個麻雷子沒多大區別。
全營鳥槍六百二十枝,葡萄牙火繩槍二百八十八枝,火銃一百餘枝,抬槍六十二架,另有少量火箭、火筒。數量雖多,但大半老舊,甚至有一些根本不能發射。
清點槍械庫的時候,庫吏打趣的說咱們這還有一柄“槍中之祖”,要不要見識見識。蕭然還覺得納悶,等拿過來一瞧,那槍身上刻著“康熙二十三年督造”字樣。掰手指頭算了半天,才知道這杆鳥槍已經流傳了一百七十六年!蕭然當時就無語了。
主啊,難道這就是我的部隊?!
第二十章 牛刀小試(上)
兩天之後,傍晚,碾子山。
勝保的部隊已經整整被圍困了六天了。在洋鬼子猛烈的炮火和不斷的騷擾下,只能龜縮在三座山包形成的一個狹小區域。連續的幾輪突圍,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傷亡慘重,六千士兵減員到不足四千人。
最可怕的是補給也被切斷了。現在士兵的手裡已經沒有乾糧,只能嚼樹皮草根充飢。火藥也剩下人均不到一筒,頂多還能擋住敵人的一次衝鋒。明天,四千人就將徹底變成待宰的羔羊,面對敵人的一場血屠。
“大人,要不咱們……”一員副將欲言又止。勝保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投降。環視周圍,將士們都在默默的看著他,雖然都不說話,但眼神裡卻流露著期盼。
“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勝保臉色蒼白,左臉頰帶頸下都纏著布。不久前那裡捱了一槍,現在傷口開始潰爛了,一脹一脹的痛。
眾人還是沒有說話。勝保長嘆了口氣,心裡泛起一陣淒涼。
他姓蘇完派爾佳氏,鑲白旗人,原是舉人出身,做過翰林。咸豐二年棄文就武,轉戰河南、安徽一帶,因戰功卓著,咸豐帝特賞花翎、賞黃馬褂、賞“巴圖魯”名號。到咸豐三年,懷慶解圍,勝保乘勝追擊,由河南入山西,克復洪洞、平陽,被授為“欽差大臣”,代替大學士訥爾經額督師,節制各路,特賜“神雀刀”,等於尚方寶劍,二品的副將以下,貽誤軍情的,可以先斬後奏。那個時候他才剛剛三十歲,躊躇滿志,在大清朝也算是第一員武將了。
面前的這些將士都是當年跟著他從河南、山西一路打過來的,可以說,這麼多年是他們的拼死搏殺才換了他的頂子和榮譽。勝保為人陰狠,手段出了名的毒辣,但對自己的這些老家底,心裡卻始終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對於他們的意思,也不能不慎重考慮。
“你們下去吧,讓我想一想。”
投降的問題,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仗打到這個份兒上,不投降無疑就是等死。可是這些洋人畢竟是外來的和尚,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撈銀子,撈好處,而不是搶地盤。朝廷終歸是要拿出大把的銀子來議和的,等到他們撈足了銀子拍拍屁股走了,那時自己怎麼辦?跟著去英吉利?去法蘭西?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苦笑。投降,不過是苟延殘喘,就算洋人答應了,回頭朝廷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轟!……轟!”接連幾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看來洋人的最後一次進攻開始了。勝保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叫過親兵:“準備白旗吧!”
“將軍!你,你瞧!好象是咱們大清的部隊!”
勝保一楞,手腳並用的爬上一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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