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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天牢戒備無比森嚴,雖然也不是無法潛入,但要無聲無息沒有死傷的帶走兩百多人,確實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我也不願這家人,再有任何損傷。
然後更麻煩的,還有那位養在深宮不知處的平安公主。
她的身體確實如季風所說的,隨時都走在短命早夭的路上,並且好像是有所預知打定了主意要與我們作對那樣,每一次我們決定了有所動作的時候,便會來一個全然崩潰,讓人覺得不要說帶她出宮,光是看她躺在床上也讓人覺得命若遊絲。
我後來才知道,如果她死了,那麼天牢裡的那二百多口人,人頭會隨之一同落地,除非除非季風為她而死,並且死在她的前頭。
原來所謂命侍,是這個意思!
這皇帝家!若是在江湖上,依照江湖上的規矩,早該斬草又除根,一滴血脈都不要留,變態也是會遺傳的,做得徹底一點,以免春分吹又生。
因著這些意想不到的節外生枝,原本簡單週詳的計劃一拖再拖,江湖上又紛爭四起,出了許多我不得不親自處理的事情,我再如何不願意,都必須離開京城一趟。
沒想到我只是離開短短數日,局勢就有大變。
成平得了宮裡的內應,又有易家的易容高手相助,趁著皇家夜宴的機會,很容易的進入了皇宮,然後又順利的將公主帶了出來。
成平行事之前自然也與我透過訊息,我當時剛到山西,正處理江湖中兩個大派為了私怨幾乎鬧到要火拼的棘手事,接到成平的飛鴿傳書,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那內應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但成平在信裡說的仔細,說此人是鎮山派長老代為引見的,雖在朝中為官,但與家中長輩與中原武林極有淵源,前朝也有做過試探,其出手為我盟所辦之事無一不妥,很是牢靠。
鎮山派近年來雖然式微,但也是有著百年曆史的大派,作風一向持重,此人能受其長老引見,無怪能得到成平的信任。
但我總覺得事有蹊蹺。
如此一個朝中大臣,竟會與江湖中人互通往來,皇帝雖年邁,但也不是吃素的,他就不顧慮頭上的那頂烏紗,難道連自己的項上人頭也沒有一點顧慮?
我心有不妥,想好了要傳信令成平等我到京之後再作計較,沒想到信是傳出去了,但等我日夜兼程往京城趕的時候,大亂已如暴雨般驟來,一夜之間,竟連這江山都已經易主了。
而我直到在半途見了成平派來的人,才知道我那封飛鴿傳書到了成平的手裡,早已成了另一封信。
信中矚他挾持公主出宮,另著易家人假扮公主隨軍隊進入皇城,再令盟內高手假意相助,讓季風能夠假死在隊伍之前,藉此讓季家那兩百餘口人能夠順利的離開天牢。
我看著那封被鐵橫帶來的書信,大怒。
這滿紙荒唐言,居然還摹的我一手好筆跡,就連成平都被騙過了!
雖然信上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他麼能夠離開天牢,無論發配到何處,要在路上救出他們,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或許成平也曾那麼想過,所以都不曾在與我確認一遍,便立即開始將這一切付諸實施。
但我從沒想過,要讓季風在整個軍隊面前涉險。
即使一切都有計劃,我也不願冒那種萬一的風險。
他是我年少時唯一的朋友,他是我的兄弟!
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得,當然是奸細,說不定就是我身邊的某個人。
我這個盟主,做的委實失敗!
我急問鐵橫,“現在京城境況如何?”
鐵橫乃是我盟下海沙派的高手,靠鐵砂掌成名,雙手可裂巨石,內功也好,雖不及慶城縱雲那樣腳下輕捷但勝在耐力,長途跋涉更顯得出內力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