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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時螢有個美術作業,畫出一個你最喜歡的景緻,而時螢直接挑中了小區周圍的銀杏古街,當時和現在季節相同,銀杏碧綠,但自己平時偏愛金色的銀杏,當晚回到家,小哥哥拿來了一副全新的銀杏古街油畫。
配色明麗,讓人一看心情會輕鬆而愉快,自前往後,銀杏樹的顏色由綠到黃,漸變而深,一年四季的銀杏全在畫裡。
在聞棲鶴臥室裡的油畫,除了色調偏沉,同樣有著一年四季的銀杏,甚至陽光射落的角度都大同小異。
時螢無法說服自己說,聞棲鶴、小哥哥二人,屬於完全不同的個體,但看著沉睡中的人,又一時沉默。
離開臥室,溫上銀耳百合粥,再回到自己家裡,而後,在窗前的地毯上靜靜的眺望了半夜,時螢很厭煩畏縮擰巴的自己,甚至說不清在怕什麼。
可能怕小哥哥真的不記得自己了,長相不記得,姓名不記得。
可能更怕小哥哥雖然記得自己,但對於曾經的往事不希望再提,一段被自己埋在心裡珍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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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
夜幕籠垂,皎月當空。
輝煌明亮的西嶼酒店,一輛輛幾百萬不止的豪車時而停靠由人泊離開,統一著裝的侍者們,得體微笑的穿梭在衣香鬢影,杯盞輝映的大堂內。
大堂的晚宴目的主要有三。
一,百頓集團和榮升集團簽署合作,二者在各自的領域上,皆有壟斷,一旦合作,可謂強強結合,二,集團ceo聞書陽正值五十歲生辰。
至於三。
聞書陽的二兒子,一直未在國內出現的百頓集團二公子,現百頓珠寶總裁的聞棲鶴,回國了,聞書陽說希望藉此機會讓國內的朋友認認自己兒子,對聞棲鶴往後的業務很有益。
但事實上,賓客中有大半,與其說衝著聞書陽,不如說他們一開始就衝著聞棲鶴而來,一個在商業上極有天賦被聞老爺子親自教養,不容小覷的後輩。
有些階級太低一時未抱上百頓珠寶的群體,就看見了個很奇怪的現象,一些業內大佬,面對聞棲鶴時的笑臉,比面對聞書陽要溫和,而圍在聞棲鶴身側的人,同樣不少。
一些年輕人甚至圍著嘀咕,猜測大佬們會不會就吃聞棲鶴那樣臉的小輩,畢竟一看就小時候長輩們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的臉。
「棲鶴,榮升集團的千金燦燦,你們倆大學可校友,認識下。」聞書陽長相端正,眉眼間看得出年輕時的英俊,同聞棲鶴五官上有三分相似,他一側跟著葉燦,一側跟著大兒子聞其琛,慈藹的在小輩間介紹。
聞棲鶴朝著前面同自己揮手的幾位兄弟微微頷首,看向葉燦時,唇角浮出些微的弧度,溫和而疏離,「葉小姐,你好。」
「聞學長。」葉燦性子和名字恰恰不同,長相和性子都很溫柔,看見聞棲鶴時,眼神流露出明顯的欣賞。
「棲鶴,你們倆一個大學的,會很有話題,待會兒舞會——」
「不必了。」聞棲鶴輕晃手中的香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聞書陽,「我真正在大學的時間,一年而已,而且幾年都沒交集的人,估計葉小姐和我不會有話題可聊。」
聞棲鶴說完,輕點了頭,「葉小姐,很抱歉,得失陪了。」
二十幾年裡,葉燦第一次被個陌生異性不給面子拒絕,臉上的溫柔僵了好一會兒。
全程冷臉不曾說話的聞其琛見聞棲鶴同時得罪了父親和葉燦,心中一喜,偏頭看向聞書陽,敬重詢問,「爸,二弟有朋友得陪的話,我就帶著葉小姐熟悉熟悉?」
「燦燦可答應?」聞書陽年紀大,不會愚蠢到當眾將不悅置於面上,甚至有理有度的問葉燦。
葉父一早看上了聞家的聯姻,最先看上的就聞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