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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顧不得再追究他去了哪裡,反正這人時常神神秘秘,便道:“你不在的時候出了事,陛下知曉我的行蹤,竟派了人來接我,眼看著兩三日內便要到東明,你看該如何是好?”
他手上動作一頓,緩緩地道:“陛下仁厚,待你如掌上明珠,定不會怪你擅自離京,你怕什麼?”
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回客棧時便覺得有些不對,似乎有人在暗中窺探,於是先和南華打了個照面,問清楚後什麼也沒說來見她。
“誰會怕這個,我是說……”她驀地停住,直直地盯著雲瀾:“你這話何意,難道忘了咱們說過的話?”
雲瀾避開她的眼神,此時非彼時,她到底是皇家血脈,眼看著回到上京便是位正宗的金枝玉葉,何苦再記得曾說過些什麼。他甚至在想,若她仍是那個不得寵的小丫頭,事情便好辦得多。
眼下真不是帶她回泉州的好時機,起碼要先回京看看形勢,當初他被邵家請來,與仁帝曾有一年之約,不能就這麼甩手不管。這些他沒見阮夢華之前已思量過,知她聽了心裡定會不痛快,仍是勸道:“你大難不死,確應回去見過父母,再說,我可是陛下賜給你的御醫,也該回去覆命了。”
乍一聽此言,阮夢華又是驚怒又是失望,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回來後商量快點動身避開慕容毅,可沒想到他卻要她回京!她靜靜站了半晌,忽爾笑道:“說得也是,就依雲大人所言。”
說罷肅著臉一指窗外道:“既如此,雲大人就該避嫌,請回吧!”
笑話,他不光私入她的房,還抱了她親了她,如今來規勸她回京?是了,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物件,想要便要,想扔便扔。不光是他,連她的父母都知道,她阮夢華自幼便是個招之既來,呼之即去的物件!他高興的時候可以為了她奔波萬里救醫治病,一路上的呵護幾近真情,不高興的時候就要送她回去,當她稀罕做什麼公主嗎?
她是越想越怒,眼見著雲瀾依然坐在那裡,順手抓起身邊的東西便扔,不論什麼全向他招呼過去。
雲瀾自然無法再安坐,跳起來邊閃邊苦笑著道:“丫頭,你先彆氣,這不是來和你商量的嗎?”
“誰是你的丫頭!”
她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說一句話,手邊東西沒得扔,便在屋裡尋些趁手的,弄出天大的動靜,不光南華緋玉聽到來喊門,連客棧裡尚未安歇的客人也被驚動,客棧老闆哭喪著臉守在外面,聽著屋裡清脆的響聲,心也跟著一陣陣的疼。要知道上房裡放的可都是上等擺設,他可不敢開口讓這幾個貴客賠錢。
砸到再無可砸,阮夢華收了手,拉開門出了房,對南華與緋玉道:“明日一早收拾東西,我們啟程回杏洲。”
不帶她去泉州便罷,但她也不會如他所願回上京去。
那間上房自然是不能再住的,南華把客棧老闆叫來,又開了間上房,囑咐緋玉小心伺候著,轉過身又去找雲瀾。
雲瀾仍留在那間滿地狼藉的客房,手上還握一隻茶盞,那是唯一沒被阮夢華砸爛的東西,看到南華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笑意不改地道:“她去睡了?”
“為何要回京,明兒一早起來她若還是執意要走怎麼辦?她可是把我的護衛全要了去。”南華可是衝著千羽山才來子夜的,若是雲瀾和阮夢華回了上京,誰帶他去千羽山?
雲瀾反問他:“難道真的不顧皇命帶她走?況且……”
他話說半截卻又停下,南華不禁問道:“況且什麼?之前你帶著她去滄浪是救了她一命,如今怎地忽然怕了?換作別人倒還罷了,可若是你,皇帝老子又能奈你何?”
“我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他淡淡地掃了南華一眼,警告他道:“你最好不要跟著她胡鬧,更別惹事。”
南華無辜地攤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