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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州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認識的人裡誰不是端著副高姿態,春花秋月信手拈來,卻是真正的不知民間疾苦,聊到錢財便像是被侮辱了般,真該讓他們聽聽希及這番言論,雖然聽著是俗了點,但是真實。
“希及這是自個兒把自個兒從神壇上拉下來了。”
“被人供著天天三柱香?我又能得到什麼?”柳卿反問,不以為然的情緒外露得連身邊的侍女都聽出來了。
“名聲,讀書人最想得到的不就是個好名聲嗎?有了好名聲才能肖想其他,難道希及不是?”
“有了好名聲便不會餓了?不用穿衣養家了?”
“……”
管家低下頭,嘴角詭異的勾了起來,向來調笑人的大公子居然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了,這柳公子還真是……
“柳家有那麼不濟嗎?要你把這些瑣事掛在嘴上。”就他所知,柳家應該也是世家吧,就算本家不在京城,能培養出希及這樣的子弟應該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柳卿依然只能笑,她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就算她千萬方計想自己賺錢,不再佔柳家的便宜,但是她和柳家實際上是怎麼都剝不開的,她姓柳,出自柳家,除非是柳家把她趕出來,不再認她,不然,她這一輩子和柳家都不可能脫離關係,在這樣一個男權社會,她沒有任性的資本,她現在所做的,所得到的,也只是希望能增加一點和柳家談判的資本罷了。
柳家不好惹,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她從心底裡就知道,全叔全嬸還有陶家四兄弟這樣的世僕不是一般人家養得出來的。
這也說明,如果哪一天真的成對立,她佔優勢的希望便微乎其微。
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柳卿還是那個帶著幾分灑脫的柳公子,“我想試試看……離了柳家,我會如何。”
徐長州本身就是敏感的人,柳卿那一瞬間的沉默讓他隱隱覺得有問題,但是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輪不著他來管,只能見到恆休時提醒一下了。
“這事先放一邊,我讓管家帶話給你,你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扇子不要了?”
拿新扇子加新詩換舊扇子舊詩?她傻了才幹,雖然挺捨不得那首詩的,但是重新在扇面上寫出來也沒問題,誰還會揪著她和徐長州的扇子去比較不成。
“一把舊扇子罷了,徐先生丟了便成。”
徐長州氣急的瞪了他一眼,“你說句好話哄我不行?明知道我不會丟掉還偏偏這麼說,好歹也是你長輩,就算我問你要首新詩也不過份吧,有那才華藏著掖著做什麼。”
來京城兩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圓滑世故的,耿直無腦的,溫潤如玉的,囂張狂妄的,奸滑不好惹的,野心勃勃的……唯獨這種真性情的少見,大概也就因為少見,才顯得珍貴,柳卿笑容都顯得有些溫溫的。
“先生要,希及自然願意送上,只不過希及真就是什麼都涉獵,什麼都沒學精,半桶水在那裡晃,那天被逼出來三首,再加上扇面上那首,這已經是我琢磨許久才寫出來的了。”
“信你才怪。”被軟話順了毛的徐長州也就不再堅持了,人家要藏著就讓他藏著吧,總有露底的一天。“在這兒用晚膳嗎?”
“不了,下次等時間充足了再過來陪先生喝酒。”
“也好,那椅子我收下了,不過我家的書案可要重做才行,聽恆休說你那書房都是成套的?正好,改天送張書案來,得配得上這張椅子才行。”
“……喏。”她真的碰上打劫的了,柳卿一想到好不容易收集的那些梨木就心疼,要是隻送方熙錦別人還無話可說,那是她半師,怎麼孝敬都應該,可要是徐長州這裡也送,其他八人那裡哪還跑得了,十張書案啊,得消耗掉多少梨木。
徐長州看他苦著個臉心裡就樂呵,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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