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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鎧迷離共振,等再回過神,整個人身中的每一處血肉都化成了咒符。
那便是顏瞳若的溪若。
“韻,我走啦!你早點睡罷!”顏瞳若說完,就真的離開。
可韻永遠也不會是他的韻。
可韻永遠是他的韻。
一嗔一怒,一顰一笑。
這戀就隔著這條溪水,永遠也到不了溪對岸。
單戀的蜜甜與苦,大抵如此,這顆心,不論你多麼苦心經營地把它準備得晶瑩剔透,那個人都只看一眼。
一瞥之後便就相棄。
一棄,就是一生。
泉千流揮動著他那把最普通的鋼劍。
一萬次嗎?剛才那下是今天揮出的地一萬次嗎?
泉千流就彷彿從未學過劍一樣,像個剛入門的小童那樣單調地揮著劍,平凡又紮實。
劍髓子今天也沒有來。
可泉千流現在並不需要劍髓子的指導。泉千流只是不斷揮劍,就好似那天劍髓子手中所綻放的劍氣,泉千流手裡這些毫無劍氣的鍛鍊也依稀指引著他的方向。
在揮劍的過程中,泉千流完完全全都沒再想劍的事。
原來劍髓子所謂的揮劍,是要他從自己最最熟悉的動作當中,慢慢進入思考,沉思過去自己每一處所言所行,繁雜的,細微的,由劍裡剝離出劍,從最熟悉找到“最陌生”。
如果我的心已經堅定到,就算想著婉的慘死,也能揮得出斬我那樣的劍……
啪!!
一想到婉的死去,泉千流手中的鋼劍應聲碎裂。
泉千流顫抖著頹然跪倒。
婉。
就算我把我整個人都煉化成一柄劍,我也無法平靜於失去你。
“怎麼樣了?”劍髓子突然出現,徑直問道。
“我做不到。”泉千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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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四十二章 。。。
“如果你直到最後,還是什麼都做不到,你便記住一件事。”劍髓子說到,她讓開泉千流跪倒的頹喪方向,讓霞光毫無保留地灑在他臉上。
“面對敵人,不論你用什麼辦法活下去,都不可恥。”
泉千流充耳不聞狀。
“不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才有機會復仇。”
泉千流從沒有和她提到過復仇的事情,可劍髓子早就知道。
她能輕易體味劍中的悲愴和恨意,但沒人知道她能不能輕易釋懷。
泉千流一次也沒有詢問過她為何要幫自己修煉,那樣就太可笑了。
劍髓子以為泉千流要悲憤又或頹喪好久,按照泉千流的心境個性,恐怕又要在這裡跪很久。
劍髓子剛要離開,突然聽到泉千流有所動作:
他慢慢站起身,雖然刻意堅強,但卻沒有勉強。
“你……”劍髓子多少有些驚訝。
“有個人我非殺不可。”泉千流說。
他沒有多少時間。
如果趕不上慶天零變強的速度,那便只會一直被他拉得越來越遠。
泉千流想,好在慶天零最近不知怎麼,竟會栽於那個叫做陣遠同的凡人手上。看來慶天零再了不起,也終歸是個人。
可復仇這種事決不能企盼敵人變弱,一旦有了那樣的企圖,終歸會萬劫不復。必須要自己變強,強到能完全超越鼎盛時期的慶天零。
泉千流朝劍髓子行了一禮,再重凝鋼劍。
劍髓子爽朗地笑起來。
顏瞳若離開了那條小溪,又行了幾日。
他沒有什麼目標,也沒個大的方向。縱本領萬千,他終歸是個散漫無大志的人。
這幾年來,顏瞳若多了許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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