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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鳥兒。
顏瞳若這麼穿梭,原因也和鳥兒一樣。
不過是喜歡讓風吹在身上。
泉千流望著顏瞳若消失的方向,笑。
兩個人都知道,顏瞳若,才是泉千流最親的親人。
只是不說破罷了。
泉千流冰冷的驕傲,只有對著僅有的幾個人才能夠消逝。
雲霆子不行,那不過是師伯。
諸方長者不行,泉千流的眼神根本穿他們而過。
更遑論,偌大崑崙的百千幾乎與他了無干系道人。
甚至連慶天零也不行。
那,僅僅是師父罷了。
若論道勢術法,有這些人中很多泉千流遙遙不能及。不過他們都不能讓泉千流正視。
只有師母雨可以,師兄顏瞳若可以。
眼前平平凡凡的女孩兒,婉可以。
“要是有一天,我再也不能陪你走了怎麼辦?”婉問泉千流。
泉千流看著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的神。
婉。
我不知道怎麼樣愛你。
我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愛著你。
如是卑微的我怎麼能夠配得上完美如斯的你。
泉千流把手指從婉額頭移開,緩慢地,惶恐地。
要是你的額頭被我弄髒了怎麼辦?
要是我說的愛吵到你的安靜怎麼辦?
要是你想看看風景,但是我卻恰好站在這裡擋著你,玷汙了你的眼睛怎麼辦?
不過啊。
不過。
要是可以的話,婉,我可不可以就這樣,看你一輩子。
“要是有一天,我再也不能陪你走了,你怎麼辦?”婉這麼問著她的泉千流。
“那我就陪你走。”泉千流顫抖的聲音自己都無法辨別。
兩個人卻都沒有走。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小道上,從熾日當空,一直站到遍地月華。
一直就這麼對視。
最後婉笑了,說:“看月亮。”
泉千流夢醒一般,急忙抬頭。
要去盯著月亮,還是不能言語,並且覺得臉開始發燙。
臉為什麼會發燙?
是不是因為心化掉了?
泉千流幾乎不能思考,只是盯著所謂月亮的地方。
雖然月亮根本不在他盯著的地方。
能讓泉千流把心從月亮移開的,只有婉。
婉從背後抱住泉千流。
泉千流突然無可名狀地流下眼淚。
崑崙山沒有所謂的掌教。崑崙人靠著道者的自覺來管理道教。
所有這山上的事情,凡是需要決策的,不過靠一次宴席討論,最後定下個大家都能滿足的定論罷了。
赴宴者沒有固定人員,只要是一定輩分的門人都可以參加,沒有固定的時間,但總是能夠自然地進行。
甚至,連一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
不過就是一眾德高者臨於泉或溪邊,一人持一小杯,以水為宴,欲笑者笑,欲泣者泣,欲談者平靜談話;天地之事盡在言中。
水宴上,只有因不想說及而閉口,沒有所謂的謊言。
宴上談論什麼都是未知的,隨意的,但那都要在確定完一件事之後。
萬物都有道。
這個道,指規律。有天生的,生靈制定的,這期間有無數演變,存在於世者都逃脫不了干係。
崑崙山亦然。
崑崙道士想要收徒,在山中向師長稟明即可。一旦是崑崙門人,便可以隨心所欲地久住崑崙山,只有一個限制眾人的標準。
久居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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