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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摩那科王國(theprcipalityofona)通譯摩納哥公國,法國東南地中海濱的一個君主立憲國,境內蒙的卡羅(ontecarlo)城有世界著名的大賭場,賭場收入為該國政府主要財政來源之一。

〔7〕指當時《社會新聞》、《微言》一類刊物上發表的文章和張資平、曾今可等人的啟事,參看《偽自由書·後記》。〔8〕《龍文鞭影》明代蕭良友編著,內容都是從古書中摘取來的一些故事,四字一句,每兩句自成一聯,按韻譜列為長編。舊時書塾常採用為兒童課本。 餘銘

最近出版了一本很好的翻譯:高本漢著的《中國語和中國文》。高本漢〔2〕先生是個瑞典人,他的真姓是珂羅倔倫(karlgren)。他為什麼「貴姓」高呢?那無疑的是因為中國化了。他的確對於中國語文學有很大的供獻。

但是,他對於中國人似乎更有研究,因此,他很崇拜文言,崇拜中國字,以為對中國人是不可少的。

他說:「近來——按高氏這書是一九二三年在倫敦出版的——某幾種報紙,曾經試用白話,可是並沒有多大的成功;因此也許還要觸怒多數定報人,以為這樣,就是諷示著他們不能看懂文言報呢!」

「西洋各國裡有許多伶人,在他們表演中,他們幾乎隨時可以插入許多『打諢』,也有許多作者,濫引文書;但是大家都認這種是劣等的風味。這在中國恰好相反,正認為高妙的文雅而表示絕藝的地方。」

中國文的「含混的地方,中國人不但不因之感受了困難,反而願意養成它。」

但高先生自己卻因此受夠了侮辱:「本書的著者和親愛的中國人談話,所說給他的,很能完全瞭解;但是,他們彼此談話的時候,他幾乎一句也不懂。」這自然是那些「親愛的中國人」在「諷示」他不懂上流社會的話,因為「外國人到了中國來,只要注意一點,他就可以覺得:他自己雖然熟悉了普通人的語言,而對於上流社會的談話,還是莫名其妙的。」

於是他就說:「中國文字好像一個美麗可愛的貴婦,西洋文字好像一個有用而不美的賤婢。」

美麗可愛而無用的貴婦的「絕藝」,就在於「插諢」的含混。這使得西洋第一等的學者,至多也不過抵得上中國的普通人,休想爬進上流社會裡來。這樣,我們「精神上勝利了」。為要保持這種勝利,必須有高妙文雅的字彙,而且要豐富!五四白話運動的「沒有多大成功」,原因大抵就在上流社會怕人諷示他們不懂文言。

雖然,「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我們還是含混些好了。否則,反而要感受困難的。

十月二十五日。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申報·自由談》。按本篇為瞿秋白所作,參看本卷第47頁注〔1〕。〔2〕高本漢(bernhardkarlgren,1889—1978)瑞典漢語學家。一九○九年至一九一二年間旅居中國,研究漢語音韻學。他的《中國語和中國文》一書,一九二三年在英國出版;後經張士祿譯出,一九三一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 ——一九三三年憶光緒朝末豐之餘

我想讚美幾句一些過去的人,這恐怕並不是「骸骨的迷戀」〔2〕。

所謂過去的人,是指光緒末年的所謂「新黨」〔3〕,民國初年,就叫他們「老新黨」。甲午戰敗〔4〕,他們自以為覺悟了,於是要「維新」,便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也看《學算筆談》〔5〕,看《化學鑒原》〔6〕;還要學英文,學日文,硬著舌頭,怪聲怪氣的朗誦著,對人毫無愧色,那目的是要看「洋書」,看洋書的緣故是要給中國圖「富強」,現在的舊書攤上,還偶有「富強叢書」〔7〕出現,就如目下的「描寫字典」「基本英語」一樣,正是那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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