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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不知所措,驚慌道:“欽涯,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了?”
“衣兒,我……我難受。好像我自己不是……不是自己。好像……我自……自己要從自己……身子裡跑出來。”欽涯語塞。
“欽涯,深呼吸,我在你身邊。我一直在你身邊。”荷衣緊握住欽涯的手,淚眼盈盈。
“衣兒,我一直記得你,我一直記得你。”
頓時,千萬道紅光爭先竄出欽涯的身體,狂亂地在空中竄動。呼啦啦,陰森森的咆哮聲像暴風一樣刮過每個人的耳邊。依瑪腿一軟,跌倒在鋪滿紅綢緞的地上。她得意地笑道:“沒事,沒事。我身穿白袍,和它們是同類。它們不會認出我來的。再說,我來這前,淨了身,用化符的清泉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它們怎麼們認出我來?”依瑪自我安慰,手腳卻不停的抖擻。她那額頭冒出豆大的汗水,自然地拂袖擦拭,這才發現自己全身染滿了鮮血。
“這是哪裡來的血?哪裡來的血?怎麼會這樣?”依瑪驚慌道。她那眼珠,已經驚嚇得掉出眼眶,嘴巴可以並排塞進幾個雞蛋。她死了,驚嚇過度而死,一直保持著極度受驚的表情,勢將,恐慌地死去。讓眾人奇怪的是,在她死去後的一瞬間,她白了滿頭烏髮,光滑白嫩的面板髮黑髮發黃,皺紋滿布。一瞬間,她像一個千年老巫婆。
眾人來不及想這是為何。只見那半空中成千上萬的紅色怨靈連在一起,飛速地向依瑪衝去。頓時,那怨靈貫穿依瑪全身。風吹時,有沙子細細地飄散至遠方。眾人聞到風中濃得讓人嘔吐的血腥味。那沙塵,讓人睜不開眼,再醒來時,依瑪的屍體蕩然無存。
欽涯緩緩地張開眼睛,輕輕摟住荷衣,“衣兒,沒事了。我們沒事了。”
於子期終於可以從紅衣女子手中得到自由。沒有依瑪,她們抓他何用。他緩緩走向祭臺欣慰,微笑,“有情人終成眷屬。”
欽涯荷衣相視後,幸福地微笑。
依瑪地消失,並不代表這結怨陣中的事情料理清了。剩下的爛攤子,得由折枝處理。這些無辜受依瑪控制的女子們,總得需要有解藥救她們。更深層的,需要折枝處理的,連他自己也無法知道。
暗處,有人鄙視地邪笑。一切,一切,結束得太早。她懷疑,這一群人的智慧還可以再高嗎?
第159章 露嬌人(上)
卯時,天將破曉。結怨陣中的慘局近乎收拾乾淨了。折枝令人埋了搭建祭臺的人骨,“輕一點,不可以褻瀆死去的亡靈。”
活著闖進地宮的勇士小心地將人骨輕放在木盒子裡,一點不敢怠慢。那棕色的木盒刻著彎曲的靈符,驅趕著怨魂的陰氣。折枝催促道:“動作快點,趕在天亮前將它們埋了。不可以讓它們再見到陽光。”
懂陰陽的於子期建議道:“不可以埋在這裡。這裡是陰氣極重之地,埋了冤死者之骨會不吉利。趕在天亮前把它們移到結怨陣的正對面山頭。”
對於躺在結怨陣外的阮小魚,折枝問欽涯怎麼處理她,畢竟她曾經是他的女人。
欽涯不表示態度,“她如今是郝爾漠國的公主,交給殿下處理吧。畢竟你是這個國家的王子。”
一旁的勇士恭敬地微笑道:“殿下已經是我們的王,一統整個郝爾漠國。”
荷衣驚歎道:“你終於想通了?”
折枝失落地回答,“這是命運。”
荷衣輕笑,“既然你已經是一國的國王,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她沒有向折枝道喜。做了國王未必能比百姓幸福。
這時,兩個勇士架著阮小魚走近折枝,“大王,怎麼處置公主?”
折枝厲聲道:“押回去等候發落。”他乾淨利落地說完,忙問荷衣,“要我答應你什麼要求?只要你開口,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