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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斯比爾、馬拉、丹東等人開始著手清洗反對派,推翻吉倫特派 ,由馬拉自任主席成立了公安委員會,開始了血腥的恐怖統治時期,在這一時期,大約有四 十萬人被處死,沒有正常的審判程式,任何人的一句誣告就可以將一個無辜的公民送上斷頭 臺。諸位應該感到慶幸,沒有生活在那個時代,不然憑諸位先生小姐的氣質、談吐、衣著及 所關注的問題和談話方式,就可能會被當做貴族送上斷頭臺,如果僅從底層民眾對事物的好 惡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那就太可怕了。我們可以做一個荒唐的假設,假如馬拉先生又復活 了,而且嗜血的惡習未改,他現在正藏身於北京某個衚衕裡為《人民之友》撰寫文章,馬拉 先生固執地認為,今天來參觀畫展的人們都是人民的敵人,因為他們的這種愛好和底層民眾 的思想感情格格不入,並且出身可疑,即使不是貴族,也不會來自底層民眾,如果殺掉這些 倒黴蛋就可以使人類獲得幸福,那何樂而不為呢?不知各位是否願意為了人類的幸福做那獻 上祭壇的羔羊呢?〃
那個老師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對待歷史,要看它產生的後果,您不覺得馬拉和羅伯斯比爾 給世界帶來民主和自由的聲音,促進了未來的整個歐洲民主化程序?〃
鄭桐說∶〃對不起,您混淆了概念,是法國大革命促進了歐洲民主化程序,而不是馬拉等人 ,他們不過是法國大革命時期的一段血腥暴政的代表人物而已,雅各賓派的暴政統治只維持 一年多,馬拉等人已經成為一個血腥的集體犯罪集團,他們號召人們起來屠殺,點燃人
們的 仇恨之火,煽動人們的極端無政府主義狂熱,他們以自由的名義剝奪無辜公民的自由,以平 等的名義屠殺貴族,以國家安全的名義踐踏法律,踐踏人類的尊嚴,踐踏人類至高無上的生 命權。至於對法國大革命的評價,我同意一位歷史學家的觀點,他認為∶就當時的法國而言 ,它是反人權的暴政。我們評價一個歷史事件不在於它是否給未來和旁觀者帶來福音,而在 於它是否給當時處於其本地域和當時代的人們帶來福祉,因為人權是指當時當地的人權,而 不是未來的人權,也不是旁觀者的人權。〃
那位老師說∶〃可是……先生,從我接觸到的關於法國大革命的歷史資料上看,它絲毫沒有 表現出您所說的血腥氣,只是說到群眾把國王路易十六和王后送上了斷頭臺……〃
鄭桐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所以我覺得您在誤人子弟,您要明白,教科書只能代表一種觀 點,而未必是歷史的真實,您為什麼不多看一些資料?象米涅的《法國革命史》,霍布斯的 《利維坦》,博洛爾的《政治的罪惡》這些書,國內都有譯本呀?〃
〃……等等,請允許我把書名記下來,我要讀過以後再得出自己的觀點,因此您剛才說的也 只能是您的一孔之見。〃
〃我欣賞您此時的治學態度,順便問一句,看您的歲數,文革初期時您已經當教師了吧?〃
〃那時我剛參加工作兩年。〃
〃您是否被運動觸及了靈魂?遭到過暴力攻擊嗎?〃
〃當然,那時候當教師的大都在劫難逃,挨鬥和捱打是免不了的。〃
〃那我提請您注意,如果您還認為暴民政治的鼓吹者和嗜血者是英雄的話,並且繼續把這種 觀點灌輸給學生,那麼您將來免不了還要捱揍,一個健全的社會應該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個 重視人的尊嚴和生命的社會。對不起,我的話有點兒尖刻,請您不要介意。〃
鄭桐和蔣碧雲走開了。
特遣隊於黎明時分進入叢林,全隊加上兩個工兵營軍官共二十人,按三三制原則,分為幾個 戰鬥小組,人數雖然不多,可都是選拔出的高手,每個人都能獨擋一面,身為隊長的鐘躍民 絕對相信自己手下的每一個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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