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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夢中已是綺羅身Ⅰ
好象有光,明明滅滅的晃動著,四周也不那麼冷了,可身體為什麼越來越疼?像是被什麼撕扯著,連著筋骨鑽心的疼。依依。。。依依。。。。誰?誰在喊我?有人嗎?別走,別扔下我。。。。。。
疼!當所有的意識化為痛楚並蔓延至身體的各個角落時,柳依依從無邊的黑暗中漸漸甦醒過來……
由遠而近的視線裡有典雅的屏風、精鏽層疊的帳幔以及空氣中陣陣若有似無的香氣在整個房間裡瀰漫著……燻的應該是檀香吧。可這是哪?誰把我救上來的?
此刻沒等她有時間多想,門開了,一群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位嚴妝華貴的婦人,她見柳依依醒後立刻奔了過來:“女兒啊~你終於醒了,可把為娘嚇壞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要娘怎麼活啊,嗚嗚嗚~”只見她紅腫著雙眼,捏著羅帕低低地抽泣著。
在她的身邊站著幾個著短裝的女子,一邊安慰著婦人一邊對柳依依說:“小姐,你可醒了,你昏迷的三天裡都把老爺和夫人急壞了。”
小姐?是在擔心我嗎?面對這陌生的一切柳依依迷惘極了,但從小隻有奶奶的她長這麼大以來就很少被人如此牽掛過,記憶裡似乎搜尋不到這樣溫馨的片段更沒有媽媽親切的關懷,思及至此一股暖流緩緩衝上腦頂,鼻子酸酸的,不覺自己也溼潤了眼眶。
柳依依費力地坐了起來,天…全身骨架像要裂開似的,心想早知道這樣疼就不該逞強的跟著秦歌跳下那勞什子山洞了,也不知道秦歌怎樣了。她忍著疼痛靠在床頭低喘幾聲,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是不是還很疼?床頭硬,靠著枕頭會好些。”婦人邊說邊將一個繡緞面料的方枕輕輕地墊在柳依依的背後,看著她為自己垂淚而紅腫的雙眼和眉宇間透出來的些許憔悴,如果沒有這些她應該算得上是標準的美人了。
柳依依感動地握住婦人的手說:“別擔心,我沒事的。”
聽到這話,婦人止住抽泣佯怒著嗔怪道:“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哪能沒事?你只管好好躺著休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爹去處理了,娘去送送陳大夫,落兒你快把藥煎來伺候小姐服下。”說罷便領著那群女子朝門口走去。
柳依依正被她說得一頭霧水,眼見著一群人就要離開了,來不及多想忙脫口喊住:“等等,請問你們是誰?這是在拍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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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柳依依,但不是什麼柳園的小姐,更不是您的女兒,你們弄錯了,我要回家。”
天突然暗了下來,時不時的有兩聲悶雷在窗外炸響,厚重的空氣裡似乎有種異樣的情緒在傳遞著,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此時的環境把緊張的氣氛渲染到了極至,柳依依已然顧不上疼痛將身子骨挺得筆直,雙手不安的來回絞著絲被,心裡不停地划著十字喊著:“哪路神仙路過此地,看見小女子就搭把手啊,顯顯靈救我脫離水火,回家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著您,觀音菩薩、耶酥大爺、土地公公、聖母奶奶求求你們快出來啊~~~”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估計此刻她已經死得連渣都不剩了,要是真那樣倒好,可以在這群人銳利的聚焦下化作一縷輕煙飄然而去。
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就在柳依依感覺自己被瞪得馬上要起化學反應的時候,婦人終於開口悠悠地說到:“女兒啊,娘知道前些日子委屈你了,你不願意那門婚事咱們可以再商量,可你也別做傻事嚇爹爹和孃親啊,好不容易醒過來現在又盡說些氣話。”
只見她輕捻羅帕一邊拭著眼淚一邊走到床前捋了捋柳依依散亂的髮髻:“睡吧,別瞎想了你怎麼可能不是孃的乖女兒呢?你瞧這身衣裳還是你出門前孃親自為你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