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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了新一場虛擬的網友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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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理群印象記(1)
崇拜摩羅�發帖時間:2002�10�0212∶34∶00
在《讀書》(2000年第12期)上看到劉再復先生《獨語天涯》關於童真的片斷性文字,猛然想到了錢理群老師。這段文字現在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不過我深深地知道,只有懷抱著高度的生活熱情並完成了人性的完整體驗,才有可能寫下這段文字。對大多數人而言,只有在飽經人世患難之後才能返觀童心的美麗與寶貴,才能使迴歸童心成為真正的人生嚮往與道德要求,才能意識到在一個必然邂逅骯髒醜陋的世界中,保持個體生命純潔的艱難與幸福。
純潔的艱難與幸福是相對我們這些在複雜的生存環境中打滾、欲罷不能的人而言的。正是因為太多的人無法去恢復孩童的視野,所以我們才感受到更高更真實的生存的艱難與近乎沉醉的幸福,我一直以為自己能看到童心的可貴已數不易,這已數不易的背後實際上帶有沾沾自喜的心態——我畢竟能較早地接觸到人性的幽暗與醜陋!我一向感到人性的脆弱與幽暗,於個體而言,社會是個骯髒的染缸,只要是人就難逃被汙濁的命運。在給南朵姐姐的一封信中我這樣寫道:只有在童年我才單純熱烈地生活過,當我意識到人性骯髒醜陋的必然性時,我已經無力擺脫。我這樣說彷彿我已經盡得世間之常相了似的。只有在見了錢理群老師後,我才明白,對人性,我還沒有一個真正客觀的把握。就可以有人以赤子之心,直愣愣地張著眼睛面對人間的大困惑。
拜訪錢理群老師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曾經在網上看到這樣一條關於錢老師的回帖:在道德方面,錢理群在北大確實木秀於林。我也正是把錢看成道德偶像後帶著極為崇敬的心情邁進錢的家門。因為作為一個底層求知者,我深深地感到上層知識精英的冷漠與高傲。我個人認為一個不能與底層建立具體的精神聯絡的學者根本稱不上大學者。在這之前,我被摩羅的《恥辱者手記》復燃了生活的激情,義無返顧地選擇一種高貴的精神生活,絕不被平凡瑣屑淹沒!我多麼希望找到被我視做精神導師的摩羅啊!可是那時的我環境太過閉塞,想找摩羅簡直和大海里撈針一樣。我嘗試了我所能做到的各種辦法,但是都失敗了。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我想起了北大的錢理群,於是我把電話打到了北京大學中文系,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聯絡方法,我想北大那些電話員是無法理解錢的聯絡方法對我有多麼重要的,索性就寫封信吧。萬幸,這封只能寄到北大中文系的信終於轉到了錢老師手中,我也由此得到了摩羅的聯絡方法。
那是一天晚上,朋友把一封很大的牛皮紙信封交到我手中,上面赫然地署著北大燕北園。這不正是他給摩羅作序時署下的地點嗎?我激動的心鼕鼕直跳,高興得一蹦三尺。“錢理群給我回信了!”我在心中默默地高喊,那種幸福真的無以復加。我相信錢老師的人品,只要他收到我的信,一定會回覆我,可是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高興得發暈。
及至暑假,匆忙地收拾行裝,我便踏上了拜訪北大錢理群之行。我的心情是複雜的,錢老師是真名士,是大學者,而我只是個中專還未畢業的學生,我們能正常地交流嗎?但是無論怎麼樣,我還是鐵桿要見他,哪怕只是單向地表達我對他的祝福與崇敬也足夠了。在我看來,每個時代都有令人景仰的人物,錢老師就是這樣一個,如果這樣的人健在於世又給了我交往的機會,我能交臂失之嗎?
當我踏進燕北園時,才發現自己還沒買什麼東西,可是四下竟也沒什麼可以買的東西,我們當時說好了3點鐘準時見面,時間不早了,我只好提著兩個哈密瓜硬著頭皮按響了他家的門鈴。一個穿著大褲衩、上身套著有些發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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