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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晚飯可說是一頓美餐，炊事員準備起來需要時間。

張國燾吆喝著：&ldo;來，先喝酒。&rdo;

一桌有魚有肉的晚餐，在這艱苦的戰爭環境中也只有在張國燾的總部才能擺得出。聞著 那誘人的撲鼻香氣，許多人未動筷都已暗中吞下了一口口涎水。

朱德、劉伯承等人勉強陪笑：&ldo;來，幹了這一杯。&rdo;但他們各自在心中都猜測著，張國 燾特意準備的今天這頓晚飯，肯定又有什麼新名堂。

&ldo;下一道菜，豬頭肉！&rdo;張國燾顯得有些得意，好像這道菜是他親手烹製出來的一樣。

端上來的是一個川西風味特濃的滷製整豬頭，暗紅色的肉皮閃亮著光澤，冒著騰騰熱 氣，散發出滷製品特有的五香味。

&ldo;動刀子，來，一起殺！&rdo;張國燾瞥了朱德一眼。

&ldo;好，好，來，動刀子！&rdo;朱德&ldo;呵呵&rdo;地笑著，伸出了刀叉，隨割隨笑道：&ldo;這真得 要感謝張總政委，在這人煙都稀少的地方，竟然能搞到這上好的豬頭肉，我們真是口福不 淺。&rdo;

其實，在這時，所有在座的人已經完全明白了張國燾這欺人太甚的含義，在歐陽毅的事 上沒有得到理，卻刁鑽地安排這豬頭晚餐戲弄和侮辱朱德，以洩私憤，出口氣。然而，朱德 卻以大局為先，忍辱負重，裝作毫不知道，讓一大塊一大塊的豬頭肉先填飽肚子再說。

&ldo;來，殺豬頭！&rdo;有人一杯酒還沒喝下，就開始發酒瘋。

&ldo;你們看這豬還是個獨眼龍哩！&rdo;有人故意在杯盞中大驚小怪地喊叫。果然，大家定睛 一看，這個豬頭的一隻眼睛塌陷了下去，肯定是在下鍋前被人挖了去。

有人的目光得意地掃向劉伯承。數年前劉伯承在戰鬥中失去一隻眼睛，現在，另一隻眼 睛因忙於作戰指揮熬夜和心中有火，布滿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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