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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少？&rdo;

&ldo;四方面軍呢？&rdo;周恩來從張國燾的眼神後面看出了問話的含義，也就故意繞著彎子不 直接回答問題，並且機智地反問對方。

&ldo;10萬。&rdo;張國燾所報的數字是誇大了的，紅四方面軍實有8萬，比實有人數多說了 25％。

&ldo;噢，會合後我們紅軍的力量就更加強大了。&rdo;傾盆大雨中，周恩來的聲音比剛才更 低，他好像是在靜聽朱德的講話，實是想避開與張國燾再談論紅一方面軍的實有人數問題。

然而，張國燾卻不知趣地緊追不放，繼續歪著頭問周恩來：&ldo;我們10萬，你們呢？中 央紅軍現在有多少？&rdo;

周恩來看來今天不回答這個問題是不行了，可究竟說個什麼數字合適呢？中央紅軍在這 時實有人數1萬多，但對顯然心存二意的張國燾不能以實相告。

張國燾的眼睛直視周恩來。周恩來從容地伸出3個手指頭，揚了揚。

&ldo;3萬？&rdo;張國燾的反問聲。

周恩來點了點頭。這個3萬數字的誇大比例顯然要比張國燾的還要大，比實有人數多說 了近20＃％。就這樣，周恩來在事後還感到說少了，應該公佈一個讓張國燾認為是開玩笑 的天文數字，或者乾脆什麼都不說才好。因為張國燾以後就是在這個人數問題上向中央發了 難。

張國燾和周恩來的耳語和手勢引起了毛澤東的注意。

毛澤東掃視了一下張國燾，注意到這位張副主席的身體這些年來並沒有多大變化，低聲 問坐在一邊的紅四方面軍秘書長黃超：&ldo;他的頭部負過傷？&rdo;

&ldo;你是說張主席，沒有啊！&rdo;黃超回答。在紅四方面軍中，大家習慣稱呼張國燾的西北 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職務‐　&ldo;張主席&rdo;，而不稱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副主 席和人民委員會副主席職務‐　&ldo;張副主席&rdo;，這對毛澤東等人和中央紅軍廣大指戰員來 說，聽起來感覺到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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