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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辰深呼吸，視線轉向槍聲來源。

前面那隻狼同樣也被一槍擊斃，都是精準穿透的腦袋。舉著伯萊塔的銀髮少年站在不遠處，背後的月牙邊緣鋒利尖銳，他的眼神同樣冷峻，垂下的手裡握著散發著強光的手電筒。

「……」清川辰摸了把臉上的血，笑道，「來得好及時——恰好省了炸藥呢。」

「哼。」小琴酒嘴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不愧是你，九九！充分利用物品——遠端強光非常及時。」清川辰走過去，把手裡的東西又塞回揹包，「不過這個很考驗技術……差一點光就晃到我了。」

「……」

「還好我眯了下眼睛，而且在側面受影響小一點。」清川辰笑笑。

「……只有這一次。」對方的聲音又低又啞，像是野獸的喉音。

「什麼？」

……分數牌還沒有收集完。在最後的時刻他這麼告訴自己。光束的目標換了個方向移到野狼身上。

這一次他沒有下手。

「明天大概就可以集齊分數牌了。」小琴酒把手電筒關掉，唯一的亮源忽地消失，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雲層遮住月光，對方的表情變得模糊不清，如同隔了一層窗紗。清川辰眨了眨眼睛：「對，明天就可以去終點了。」他順應著對方的話說下去，「終於可以結束了。」

是的。小琴酒感受著伯萊塔的涼意和重量，這是他應該承擔的東西。所有的路途都有結局。

結局不可避免。

「今晚經歷了好多……不過跑跑跳跳這麼多現在也累了，小休息一下，明天去找剩餘的分數牌。」

「……」小琴酒微微點頭，心裡還迴旋激盪著其他繁雜紛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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