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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撂了這句話就出去了， 張小檀覺得莫名其妙。

實驗做完後， 她整理了一下包裹下樓去，發現白嘉樹在樓下等她。

&ldo;我的碘酒用完了，可以借我一點嗎?&rdo;

他平常和其他人的關係都不怎麼樣， 張小檀也沒詫異，點頭應下。路上也沒兩句話，到了樓底下，他忽然文她：&ldo;你結婚了?&rdo;

張小檀錯愕， 沒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種話，只得點點頭：&ldo;是啊。&rdo;

白嘉樹的目光彷彿在判斷什麼，在她臉上逡巡而過， 看得她很不舒服。張小檀的語氣就不大好了：&ldo;我上去給你拿吧，你等會兒。&rdo;

他沒堅持。

小檀動作很快，拿了就下來遞給他：&ldo;就這麼點兒了，你拿去用吧， 不用還我了。&rdo;

白嘉樹卻忽然抓了她的手。

張小檀一驚，抬頭望去。他的神色竟然很平靜，眼底似乎有笑意。平靜裡，帶著那麼點兒年輕人該有的意氣和張揚。

張小檀怒從心起，費了老大勁，狠狠甩開了他：&ldo;請你自重。&rdo;

白嘉樹說：&ldo;你跟著周居翰，不就是為了他的權勢嗎?何必作出一副清高的模樣。&rdo;

&ldo;你認識周居翰?&rdo;

白嘉樹笑了笑，定定地瞧著她：&ldo;何止是認識啊。&rdo;他說完就走了。

張小檀覺得莫名其妙。回到家裡後，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件事和周居翰說了。周居翰原本在廚房準備晚餐，聽了這話都走過來了。

&ldo;白嘉樹?&rdo;

她點點頭：&ldo;莫名其妙的一個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rdo;

周居翰氣笑了：&ldo;好看，有多好看?有我好看嗎?&rdo;

張小檀吐吐舌頭，連忙打圓場：&ldo;當然沒你好看，他就是一個小屁孩，心理年齡比我都小那種。&rdo;

周居翰佯裝詫異：&ldo;那不是幼稚園小朋友嗎，還能進你們研究院啊?&rdo;

張小檀一聽，差點就氣炸了，跑過去打他。

周居翰從廚房逃到房間裡，還是被她逮住了。她把著門，單手叉腰，挺神氣的模樣：&ldo;就問你一句，你道不道歉?&rdo;

&ldo;道歉，我怎麼敢不道歉!您是老大，這個家的主人。&rdo;

&ldo;再說一遍!&rdo;

&ldo;張小檀是老大，是這個家的主人。&rdo;他豎起三根手指保證，&ldo;我，周居翰，保證這輩子都對老婆言聽計從。&rdo;

雖然知道他就是逗著她樂，她也是很開心的。這個男人，別的時候，別的人，他哪樂意哄啊?最多打個太極糊弄過去。

……

第二天清早，白嘉樹從宿舍區去研究院，出門沒兩步就被人攔下了。對方一身便服，但是看得出是練家子。

他沒反抗，跟著人繞到食堂後面的公路上。

有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不遠處的白楊樹下，車上有人在等。

白嘉樹在原地站了兩秒，慢慢走過去。車窗這時，恰到好處地降了下來。周居翰在裡面對他微笑：&ldo;好久沒見了。&rdo;

白嘉樹也對他笑了一笑，不過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周居翰也不在意：&ldo;找個地方，咱們敘敘舊?&rdo;

&ldo;不用了，您有話就在這兒說吧。&rdo;

周居翰仰頭看著他。白嘉樹還是曾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