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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搖頭,道:“你到少林去好好練功,將來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你跟我不一樣,不適合在外邊不斷歷練,你更需要的是花費大量時間苦練。”
黃鬚兒總算是明白段譽的用心良苦,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策馬往少室山趕去。
辭別黃鬚兒之後,段譽就一個人騎馬上路。
從雁門關往回走了十幾里路,就是荒涼的原野,連年的戰亂,讓這裡已經民不聊生。
“想必大哥記住我臨別的話之後,到時肯定知道馬伕人說的假話,我父親段正淳豈會是當年的帶頭大哥呢?如此一來,大哥不會去他報仇,那麼阿朱也不會代父而死。”
段譽想明白這些,自語笑道:“塞上牛羊之許約,終未成空。估計下一次再遇到大哥的時候,應該是在少室山一戰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是那二十餘騎官兵疾馳而來。
段譽遂下馬,躲在一塊大石頭之後,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聽得嬰兒的啼哭之聲,以及婦人尖銳的叫嚷聲。待得近前,段譽看清楚了來的是大宋官兵。
段譽的目力極好,看得清楚,每人馬上幾乎都還擄掠了一個婦女,所有婦孺都穿著契丹牧人的裝束。
好幾個大宋官兵伸手在契丹女子身上摸索抓捏,猥褻醜惡,不堪人目。
有些女子抗拒支撐,便立遭官兵喝罵毆擊。
他們從大石旁經過,徑向雁門關馳去。
段譽心道:“大宋邊關的守軍怎地如此荒唐?簡直跟強盜無異。”
忽然聽得一名軍官道:“這一次打草谷,收成不怎麼好,大帥會不會發脾氣?”
另一名軍官道:“遼狗的牛羊雖搶得不多,但搶來的女子中,有兩三個相貌不差,陪大帥快活快活,他脾氣就好了。”
第一個軍官道:“三十幾個女人,大夥兒不夠分的,明兒辛苦一天,再去搶些來。”
一個士兵笑道:“遼狗得到風聲,早就逃得清光啦,再要打草谷,須得等兩三個月。”
突然之間,一個契丹婦女懷中抱著的嬰兒大聲哭了起來。那契丹女子伸手推開一名大宋軍官的手,轉頭去哄啼哭的孩子。那軍官大怒,抓起那孩子就要往地上摔去。
一個最近的契丹老漢見狀立即撲過去,搶奪小孩,卻被另外幾個士兵拔出利刃在背上亂砍幾刀。
那老漢搖晃了幾下,竟不跌倒。眾官兵或舉長矛,或提馬刀,團團圍在他的身周。
那老漢轉向北方,解開了上身衣衫,挺立身子,突然高聲叫號起來,聲音悲涼,有若狼嗥,一時之間,眾軍官臉上都現驚懼之色。
段譽忽然心中一凜,他這幾下垂死時的狼嗥之聲,喬峰也曾叫過。那是在聚賢莊上,他身上接連中了幾刀,又被遊氏雙雄的利刃鋼盾所傷,悲憤莫可抑制,忍不住縱聲便如野獸般的狂叫。
段譽沒有遲疑,飛身便從大石之後躍出,鏗然一聲,赤紅長劍出鞘。
劍光閃爍,如同白虹貫日。
十幾個大宋官兵驚呼著,幾個呼吸的時間,就都被斬殺。
段譽施展凌波微步,以極快的速度閃爍過去,接住那個從大宋軍官手裡跌落下來的嬰兒。
在場的老弱婦孺契丹人見他如此神威,都看得呆了。
“將孩子帶好,你們趕緊逃得遠遠的吧。”段譽將嬰兒遞給那個婦人。
雖然他們聽不懂段譽話,但對於救命之恩,感激不已,都跪下來磕了一陣頭,然後就騎著大宋官兵們留下的馬遠去了。
而那個身中數刀的老漢終於倒下,段譽識得他身上的那個狼頭刺青,喬峰也有,契丹的男子一出生就會弄上這麼一個狼頭刺青。
段譽見今天的情景,想起了張養浩的一首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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