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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懶得去理會這些只知道恃強凌弱的庸碌之輩,一邊喝酒一邊詢問歐陽的來歷以及武功師承何處。
沒想到歐陽看起來心無城府,很單純的樣子,但問及這兩個問題,就緘默不言,也不覺得這場面是否有些尷尬。
“或許在他平時所生活的環境裡,幾乎見不到其他人吧,他跟人的交流太困難了。在這一方面,他跟我前段時間救回大理皇宮的黃鬚兒有很多相似之處。”段譽心道。
“大叔你的劍很不錯,想必也是用劍高手了,什麼時候咱們也切磋一下。”歐陽忽然道。
段譽的赤紅長劍放在桌子下邊,歐陽的眼力很好,剛過來的時候就瞥見了,此劍的材質極好,而且殺了不少高手,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凌厲的劍氣在無形之中瀰漫在附近。
“算了吧,你這少年的劍法簡直是殺戮之劍法,出手根本就沒有餘地。跟你切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豈非很不妙?依我看,你既然決定走出屬於自己的劍法道路,那麼就要堅持,以後就在不斷的實際戰鬥中磨練吧。”段譽悠然笑道。
至於大叔這個稱呼,段譽並沒有去糾正,因為鳩摩智就在三丈之外的一張桌子邊,若讓他知道了自己追蹤至此,那麼豈不是很麻煩麼?
歐陽對於段譽的這番話聽得不甚明白,畢竟以他這麼年輕識淺,根本就沒有什麼歷練,怎能明白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吱呀一聲,客棧的大門開啟又關上,然後棉絮簾子被掀開,走進來一個穿著大氅,非常高瘦的中年人,他手執一柄大摺扇晃悠著走進來,此人本來看起來比較文雅,不過眼睛深陷下去,似乎由於曾經哭得太多,導致了這個後果。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穿著大氅的中年人撐開摺扇,在這樣的寒冬臘月居然還在扇動著,以很奇怪的音調吟唱著這首詩,頗為的悽婉,只不過由他這個樣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吟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人們都鬨笑不已。
中年人也不跟他們計較,只是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就點了酒菜。
“這人是黑白雙狼的師兄徐燁,地榜排名第六十三,在我們蜀中一帶很有威名,他的鐵骨大扇子裡暗藏許多暗器,也不知怎麼藏得下。”角落裡有識得這個中年人的武林中年人在小聲議論道。
徐燁趕緊抓起熟牛肉吃了個飽,然後提起罈子就大口喝酒,待得酒足飯飽之後,才長吁一口氣。他忽然出手將旁邊的一個漢子的頸子揪住,沉聲道:“快實話說,黑白雙狼怎麼沒有在這客棧裡呢?他們分明說的在這裡等我,難道出了什麼變故麼?”
那個漢子嚇得渾身打顫,連忙道:“他倆剛被殺了,屍體已經被抬出去扔到外邊的雪地裡,估計被大雪掩埋了。”
徐燁左手揮動鐵骨大扇子砸在此人的天靈蓋兒上,頓時就凹陷下去很大一塊,此人竟然七竅流血而亡。
“此人外形怪異,且附庸風雅,卻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愧是黑白雙狼的師兄。”段譽輕聲對歐陽道。
聲音雖小,不過徐燁已經聽清楚了,他瞥了段譽一眼,冷笑一聲,也不急著過來找茬。
然後他大聲道:“剛才是誰抬的屍體,站出來可以不死。”
在場之人可不傻,都知道江湖的險惡,一旦敢站出來,很有可能跟剛才那個漢子一樣的悲慘下場,而不站出來,徐燁如何知道呢?
有些人心裡甚至還暗自得意,他們覺得徐燁不知道是哪些人剛才抬的黑白雙狼的屍體,也就沒轍了。
“哼,你們這些人想的什麼我還不知道麼?再不說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徐燁冷聲喝斥一聲,左手裡的鐵骨大摺扇撐開翻飛舞出,立刻就有四個漢子斃命,人們紛紛往周圍退開,徐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