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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的古剎就這麼毀於一旦,鳩摩智真是狼子野心。”枯榮大師深深的嘆息道。
“事已至此,大師還請保重,勿要擔憂。天龍寺雖然燒燬,但我可以撥款重建。”保定帝恭敬的道。
好在天龍寺並沒有少林那麼多的經書典籍,不然毀於一旦,那該有多麼可惜啊!
寺院的外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屍體,有僧人的,也有大理皇宮侍衛,還有一些屍體則是吐蕃黑衣武士的。火焰還在蔓延,而這些殞命之人勢必要被火焰化為煙塵,頗有些慘烈之意。
這時,還活著的侍衛過來拜見保定帝,首領朗聲道:“啟稟陛下,適才卑職等趕來之時,天龍寺的諸位僧人已幾乎都遇難了,然後我們鏖戰一番,許久之後見到一個高大的中年僧人帶著一個藍衣女子急速躍走,也沒來得及追。”
“那麼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段譽皺眉問道。
“往官道而去。”侍衛恭敬的道。
段譽也來不及更換這髒兮兮的衣服,從旁邊牽過一匹馬來,縱馬疾馳。
鳩摩智急著逃出大理,因此往官道是最正確的選擇,須知當時廣袤的神州大地之上,路途崎嶇,比較遠的地方往往只有一條官道,這也是為何在原著天龍里經常會有那麼多高手之間的巧遇。
藉著雪地裡的光輝以及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官道之上有一行遠去的馬蹄印,可謂是“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段譽緊跟其後,待得聽到前邊馬蹄之聲,他就故意放慢速度,不能讓鳩摩智發現他在跟著,否則以如今的實力懸殊,被擒住就麻煩了。
時值寒冬臘月,天寒地凍,撥出的白氣下一瞬間就在空氣中被凍結成了冰沫子灑落下來,猶如銀霜。
段譽不得不運轉神照經內功讓四肢百骸不至於被凍僵,正在犯愁身上這黑黢黢的煙塵以及破爛的衣衫,忽然發現在馬鞍邊的一個皮囊裡有一套武者勁裝,裡邊還用棉襯底,段譽在地上抓起一團雪,將身上的煙塵擦拭掉,然後換下衣衫,繼續趕路追去。
循著雪地的馬蹄印,況且也只有一條官道,追蹤起來並不費力。但是段譽明白,這次算是任重而道遠,要許久的蟄伏著,一旦發現好的時機才能出來毀掉那大半幅“六脈之少商劍”圖譜。
冷風如刀,刮面刺痛。雪地如砧板,眾生似魚肉,正可謂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一個人在這樣的雪地夜行,所感到的寂寥和蒼涼之意遠不是那些躲在屋子裡烤火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待得段譽縱馬轉過一個山坳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少年,此人大約十六歲的年紀,穿著破舊的棉衣,披散頭髮,用一根繩子系在額頭,腰帶裡插著一柄生鏽的鐵劍。
他的表情很漠然,彷彿一隻在雪地裡孤獨前行的狼,只不過一個少年如此,真是讓人感到很驚訝。
“難道這少年聽說書人說的大俠事蹟太多了,忍不住找了一柄鏽劍就出來任意闖蕩江湖了麼?”段譽心裡淡笑道。只是他敏銳的觀察力卻發現,少年所走過的雪地只有極淺的腳印,若不凝目細看,根本就不會察覺。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這少年的輕功挺好,其二則是少年的體重太輕了,以至於踩下的腳印很淺。
這少年算得是衣衫襤褸了,而且臉被凍得發青,段譽有些不忍,友好的笑道:“少年,你在雪地趕路甚慢,不如上馬來,帶契你一程?”
這少年如同沒有聽見一般,段譽嘆道:“原來你竟然是個聾子……”
“你才是聾子呢!”少年冷哼一聲,繼續前行,根本不理會段譽。
“既然你不願意上馬,那麼我這有一皮囊的酒,請你喝酒好麼?”段譽笑道。
“不是我的酒,我不喝。”少年淡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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