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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珍推了他好幾下,賀大海卻都沒有收斂的意思,直到人都不見了,還勁勁的。只是因為公交車上人多,趙麗珍就忍了下來,等著回了他們住的賓館,才有機會說他,“你今天是幹什麼?大家說得好好的,你不願意就好好說話,你那是什麼口氣?誰能跟你聊下去?!”
賀大海不在意的說,“我這口氣就不錯了,你是個傻子嗎?他搶了咱們的兒子不放,到時候再給賀陽點錢,兩個孩子都不是咱們的啦。”
他這一說,趙麗珍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想了想說,“那他們是什麼人咱不知道,陽陽不會這樣做的。你說你,我就不明白了,朱驁是親的,我也想他,可陽陽伺候你這麼多年,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怎麼……”
她說著就說不下去了,眼圈也紅了,賀大海一瞧她這樣,就有些受不了,推著她說,“哭什麼哭啊,平時也沒瞧著你疼他。多大點事,你不是說了賀陽是個好孩子嗎?他怎麼會不認你呢,你放心吧。再說,我不鬧,兒子怎麼回來?頭髮長見識短。”
說完,他就開了電視,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得,津津有味的看起來。趙麗珍坐那兒半天,越想賀大海那句話越不得勁,就不想跟他一個屋子待著,便收拾了東西去醫院,賀陽還住著院呢。
賀大海聽見她開門,嚷了一句,“把飯給我留下!”
而在另一邊,朱成功將韓金茹送回家去後,也沒去公司。
韓金茹已經說了一路了,一直擔心賀大海別不管不顧的直接找到朱驁說了,“豆豆那孩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去跟著他的,可他那樣,哪是個對孩子好的。你看賀陽,他有半點心疼嗎?”
朱成功對這個倒是很贊同,那是他兒子,這兩天賀陽在賀家過的什麼日子他早就調查清楚了,這麼一個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後都心疼的不成,賀大海卻無動於衷,實在是太涼薄無情了些。
不過,他拿定賀大海沒有達成目的,定然不敢輕舉妄動,肯定會用各種法子再找他談的,所以,朱成功就安慰韓金茹,“沒事,咱們不動,只等他就好。”
可韓金茹卻比他小心多了——那是兒子不是買股票啊,等著朱成功去忙別的事情,就打了電話給張揚——王瑞以及他的同事已經被辭退了,朱成功為此多付出了三個月的薪水。
但顯然,他們離開的原因,在新上任的保鏢那裡已經口口相傳了。當聽到韓金茹說,“你找個人去賀陽病房門口守著,有人來看他就給我來個電話報備一下。兩個吧,早晚換個班,別漏了。”
張揚的腿就軟了,他哪裡敢接這個活,只是又不敢拒絕,只能在落下電話後給朱成功去了一個,朱成功一聽,就知道這是防著賀大海,這是韓金茹的小心,不算壞事,就應了。
於是,賀陽正喝著媽媽給他買的粥的時候,就看見病房門口站了個大漢,也不說話,就杵在那兒跟個棍子似得,只有人路過自己屋門口的時候,眼珠子才會轉動。
賀陽對這個其實挺有陰影的,他醒來都沒對任何人說過,那天,當他被拉到幽暗的側臥裡,被跟小雞一樣拎著脖子,呼吸困難地看著碗大的拳頭揮舞而下,他是有多麼的恐懼和害怕。他甚至以為,他要死了。
他如今瞧著平靜淡然,那就是他真的如此嗎?那不過是長久無人理會而形成的反射而已——沒有人關心的孩子是不會撒嬌哭訴的,只有生活在蜜罐裡的孩子才知道哭訴有糖吃。
事實上,賀陽從來都是不甘心的性子。就如他不甘心去上技校,不甘心受趙家偉欺負,不甘心被韓丁猥褻,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
同樣,這次他沒有任何服氣。難道僅僅是因為韓丁看上了他,他就是錯的嗎?難道僅僅因為韓金茹有錢,她就能這樣對待自己了嗎?
平靜只是他的保護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