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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東西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賀陽和朱驁兩個。賀陽有些歉意的說,“吳文才他就這樣,沒壞心。”
朱驁特別不喜歡賀陽道歉,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揉揉他的腦袋,“他說的沒錯,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媽的事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會護著你的,誰也不能欺負你。”
這話說得充滿了讓人信任的安全感,賀陽不經意地看了朱驁一眼,卻是沒說點什麼。朱驁倒是沒感覺到,他只想著再也不讓賀陽受委屈而已。
搬回去後,賀陽又請了半個月假,在家裡養傷。
賀家被砸了個稀爛,小區裡風言風語很多,雖然賀家人各個守口如瓶,但畢竟是多少年沒發生的大事兒,總是有人好奇,甚至越傳越離奇,還是朱驁有次來聽見後,找了人處理,沒多久,就被別的事蓋住了風頭。
朱驁如今比吳文才來賀陽家還勤快。一個是他總是擔心賀陽的身體,又害怕他再去飯店打工,恨不得日日夜夜看著他,另一個是他的父母,八成是因為打砸的事兒不好意思,總是讓他給賀陽拿補品過來,他自然是照單全收,盡職盡責的全塞進賀陽的嘴巴里。
投餵的多了,他對賀陽的稱呼,從賀陽變成了陽陽,偶爾心裡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的唸叨成我家陽陽,顯然是親切了不少。
當然,他願意待在這兒的另一個原因是,賀家叔叔實在是太好相處了。賀陽身體弱,經常性的嗜睡,他在旁邊帶著沒事,只能捧著小說看,守著賀陽。
賀大海八成瞧見了,有一天就衝著他招招手,把他叫出去,魔法般的變出個棋盤,說是陪著他下象棋,打發時間。說真的,朱驁可沒覺得賀大海的棋藝能有怎樣,他只當是個消遣的玩意,結果沒想到第一局下來,就輸了個慘痛。
賀大海於是得意洋洋的衝著他顯擺,“你別以為我大老粗,沒你有文化,棋就下得不行,你這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可不對。”
朱驁畢竟還是個孩子,讓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沒,我沒那麼想,就是有點意外。”
“意外就對嘍!”賀大海的聲音裡都帶著高興,“我可告訴你,我年輕的時候,常年跑長途,一個車上就兩個司機,換著開,休息的時候得娛樂啊,兩個人連打牌都不行,我們就下棋。我可是跟著我爸學過的,開了那麼多年車,我就沒輸過!”
說起過去的事兒,賀大海眼睛裡都閃光。朱驁原先只覺得賀大海不愛說話,哪裡想到他是這樣親切?連忙又請教他,賀大海毫不保留,邊跟他下邊給他講各種後路,一時間兩個人倒是聊得高興,甚至晚上吃飯都不肯放朱驁走,留了他吃飯不說,還一個勁兒的擔心他吃不好,給他夾菜。
而飯桌上另外兩個人,則表情不一。
趙麗珍偷偷瞥賀陽,害怕賀陽吃味。賀陽的確不太得勁,或者說的嚴重些,他挺吃醋的,他沒想到一覺醒來,他爸就和朱驁親的跟父子倆似得了,朱驁還拜師跟他爸學下棋,可當年賀大海出車禍,就是因為前一天下棋沒睡覺,精神不濟導致的。自那以後,賀大海就沒摸過棋,他想學都不教他,怎麼今天又願意了。
另一個是他爸的態度,他爸多少年了,說話沒個高低起伏,就跟平鋪直敘似得,大年夜裡也不會多高興一會兒,除了吃飯睡覺看電視,不會關心任何人。可今天,他爸居然聲音裡都帶著笑,那爽朗的,恨不得將房頂震下來。
他明明記得,上次朱驁來,他爸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等著吃完飯,賀大海又拉著朱驁下了盤棋,結果十二月的天,就紛紛揚揚下起來南城的第一場雪。瞧著外面天不好,賀陽就叫著朱驁早點走,怕等會打不了車。結果賀大海一錘定音,“走什麼走,在家裡睡不就行啦。正下到興頭上呢。”
說著,他也不問朱驁,就拿了電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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