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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國娟子就感覺背後老友一雙眼睛盯著她,到哪裡都毛嗖嗖的,害她連公共洗手間都不敢去!
隔著人行道的某條僻靜小路上,被娟子打的面紅耳赤的男人在彎著腰靠近一輛跑車。
冷楚摘下茶色的墨鏡,掏出一疊鈔票,甩給狼狽的男人,“沒用的東西。”
“老闆,真不怪我呀,那娘們簡直是頭母夜叉,逮著我往死裡打!你看我滿臉的血,說不定還有內傷呢。”
“內傷?這些錢還不夠?滾!”冷楚氣急敗壞的發動引擎,嗖的一聲疾馳追去。
男人握著一疊鈔票,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顫抖的數了數,眼中貪婪的光芒綻放的越來越奪目。天哪,正好一萬吶!!!
黑色大奔在預定的線路晃了三個來回,居然連娟子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不可能,以她的速度……冷楚扶額思忖,卻聽砰的一聲,像是高跟鞋踹車燈的聲音,他肩膀一震,驚愕回眸。
果然,娟子整氣勢洶洶站在後方,一臉冷笑瞪著他,“冷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難以明說的隱疾,比如跟蹤癖,暴露癖,易性癖,口蹄疫或者人格分裂之類的?”
冷楚臉色瞬間鐵青,氣憤的再次摘下墨鏡,險些捏斷了鏡腿,“你給我說話客氣點!漆踹掉一毫米,你今天就別想走!”
……
終於盼來了週末,裴然吧傑米放在幼兒園,隻身去銀行辦理貸款手續,一想到明天華城小氣的公寓就完全屬於她和傑米的,便禁不住在莞兒一笑。這心情和時下終於籌款買到第一棟房子的年輕人一樣。
花了四個月時間她又出了五福作品,用數碼相機拍下發到公司所在的網站上展示,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有人給她留言了,甚至要求見面,而此人正是書畫界享有很高名氣的董書博老先生。
董老先生精通國畫,對西方的油畫涉獵不深,但近幾年似乎很感興趣,恰好老友也是油畫界大師,裴然的畫風獨樹一幟,天馬行空的思維讓董老先生讚歎不已,這絕對不是沒有閱歷的小姑娘隨隨便便畫的,裡面一定藏著令人深思的靈魂,而真正的藝術的靈魂也只有真心懂藝術的人才會明瞭,不期然的發生悅耳的共鳴。
這或許是一塊正在雕琢的璞玉,不久的將來定能大放異彩。
踏出銀行的大理石階梯,裴然不住仰頭,傑米兩歲了,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冬日最後一片陽光正瀲灩交錯,輝映來去匆匆的人們,有笑有哭,有愛有恨,而她依舊是裴然,踏入寬闊的斑馬線,徒步的人們,或牽手情侶,或冷漠愛人,而她孑然一身,傑米在等她回家。
身側的一輛輛車默然靜止,煩躁的等待綠燈,又像是為了見證被時光掩埋的秘密,揭開,闔上,敘述者種種過往。
飄落的目光掃過塵埃,也掃過了寶藍色的跑車,裡面的男子容顏如故,瘦了很多,有種大病初癒的蒼白,不苟言笑的嘴角溫和的上揚,動人心魄的雙眸與副駕駛座位的女孩交匯,女孩正與他親暱耳語,兩個人相視一笑,和諧溫暖。
裴然的目光只淡淡掃了一秒,腳步從容跨過最後一道白線,忙碌的身影很快融入城市的最深處。
都說了是種種過往,所以切莫回頭。
男子收回笑容,表情淡淡的凝視前方,斑馬線上的人越來越稀疏,綠燈很快就要點燃。
文妍掏出手帕細心地擦了擦他額頭,愉悅道,“最後一句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沒想法在國外長大的你還會背《十戒詩》。”
“誰叫我是女生呢,這種帶著一點心碎的愛情總是悽美的讓人驚歎。”
“那就是你還沒長大,心碎一點也不悽美,甚至很猙獰。”ken的眼裡浸潤淡淡寵溺,踩下油門,匯向城市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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