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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自己,又真的不再有痛苦的感覺了麼? 禪悟的過程,其實恰是無明的凡身肉體於紅塵苦海中掙扎的過程,是凡心凡體歷經五苦之痛和煉獄之火的過程。向佛修持者,倒像鍊鋼一般,要把自己一身的俗苦俗欲放在烈焰中燒紅,加速痛楚的體驗,一次又一次地忍受淬火時酷熱之汽的灼蒸,然後再漸漸感受佛之清水的冰鎮,最終才能達到不知痛為何物,甚或以痛為樂的圓融和無我之境…… 慧忍不敢再在宮中久停,因見宣帝的情形雖不能好利索,一時卻也無礙時,便用嵩山松蘿子、少室連翹等十幾味草藥為宣帝事先配好了十幾副安神清熱的藥,以備煎用。以少林寺近日要舉辦一次重要法事為由,向宣帝辭行。 宣帝因病痛氣虛之故,這段日子在宮中朝夕相處,憑慧忍的超然世外,閒靜下來兩人談禪議世、對弈說兵,對宣帝身心躁動倒也有些清涼溫潤。 因慧忍要回寺做法事,所以也不好不放他回去看看。便將突厥人朝貢大周的一匹汗血寶馬賜予慧忍做座騎,又親自送出城門,握著慧忍的手反覆叮囑“早去早回”,慧忍應允後,才放他縱馬而去,目送慧忍的身影消失於嵩洛古道。    
少林方丈(第三十五章)(1)
尉遲公子的心驀然一動:面前這位飄逸灑脫的慧忍和尚,正是那種已然歷盡滄浪之海和苦難顛宕,煢煢英拔於紅塵世外、孑然遊曳于山林之間的得道修行者…… 這段日子,慧忍法師在宮中早晚為宣帝調氣理脈,又煎湯針砭地療治了數旬後,宣帝漸漸又覺得身子輕鬆了一些。 元氣乍復的宣帝決心效仿先皇當年,想在一兩年內便完成高祖武帝未竟的大業,掃平六合、一統天下,為太子的繼位創下一個清明安定的基業。 宣帝詔敕集合了朝中知兵善戰的諸位大將軍於正武殿內,和眾將一齊研磨軍事、講武論兵。又全副披掛親自督練三軍,舉辦騎射演武等各樣賽事,準備先對南陳開戰。 此時的突厥,見大周高祖崩歿後,國力非但沒有減弱,反倒風調雨順、宇內清平,也開始派使中夏、請求和親。宣帝因有心征伐南陳,也乘勢答應兩國和親。 西北部安定,國力強盛,宣帝敕命族叔、杞國公宇文亮為行軍總管,郕國公梁士彥為副帥,率兵分四路大舉南下,重兵伐陳。 各將帥此時一心要在新帝面前建下新功,各自無不率部奮力戰敵。捷報頻頻飛傳:韋孝寬攻拔壽陽,宇文亮攻拔黃城,梁士彥攻拔廣陵。南陳士兵因見大周國士氣高昂,軍容威烈,自知不可抵擋,紛紛望風敗退。 時日不久,江北一帶便陸續盡歸大周版圖之中。 江北平定之後,宣帝詔敕暫時收兵養息,並在宮中大擺宴席犒勞三軍,晉賞有功將士。同時詔敕分割大周朝廷軍國大權分別由諸王、外戚、世家大臣分別擔任。皇叔越王為大前疑,蜀國公尉遲迥為大右弼,申國公李穆為大左輔,隋國公楊堅為大後丞。並詔敕族叔許國公宇文善為大宗伯,常山公於翼為大司徒,皇叔畢王為大司空,族叔永昌公宇文椿為大司寇。 因鄭妃悔惡從善,又執意陪伴太后出家山寺之故,宣帝奉了太后懿旨,在宮中格外關照幼弟宇文元。這次晉命四大朝廷輔官時,一併晉封鄭妃之子、幼弟宇文元為荊王,同時晉鄭妃為太妃。 獨孤氏得鄭妃被晉為太妃一事後,抱怨李娥姿:“姐姐,你太善良了。這個鄭妃眼下是為了一時的全身之計,才肯暫時臣伏姐姐的。她嫉陷的本性決計不會改變的。只怕稍稍得志,便會故態復萌,以妹妹看,留著她們母子,只怕終歸是禍不是福啊。” 李娥姿忙持號道:“阿彌陀佛!一念善則智慧生,放下屠刀便可成佛呢。況且她雖為幻相所惑,往日卻並未真正傷過誰的性命。妹妹也請以慈悲為懷,寬恕她吧。若將來一天果然被妹妹不幸言中的話,她要怎麼樣,那也是各人的造化和果報罷了。” 獨孤氏雖點頭稱是,心內卻大不以為然。 獨孤氏沒有料到,正當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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