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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它一樣。”凌邪爵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片綠葉,把玩在手中,“色澤翠綠,葉體細長……”
“討厭。”蘇如墨甩手扔給他一片綠葉,徒步走出山洞,夜風迎面拂來,吹不散心中的點點涼意,她翹首望著漫天星辰,心中酸楚惆悵,眸中似有淚落下。
在某人出神之際,凌邪爵跟著走了出來,幾步來到她的身後,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然後,捧起她的臉龐,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纏綿炙熱,唇|舌相觸,輾轉旖旎,令人窒息。
凌邪爵許久之後才放開了她,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目光幽邃地緊緊盯著她,面容不悅,“我吻過你那麼多次,可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學會回吻我。”
“想必爵主定是經常在萬多花叢中穿梭,經驗豐富,又豈是妾身能夠攀比的?”蘇如墨緩緩開口,眉眼帶笑,調侃道。
“怎麼,你嫉妒?”凌邪爵劍眉微挑,捏住她下顎的力道便又重了幾分。
蘇如墨拍開他的手,毫不示弱,“我才沒有,我只是為冥鳳九天那些姬妾感到可惜,年紀輕輕,雲鬢花顏,卻白白在一個負心漢的身上浪費了大好青春。”
“她們要怨,也只能怨你。”凌邪爵幾步逼近她,眼裡透著淺淺笑意,意有所指地道:“縱然身邊姬妾無數,可我只鍾情於一人。”
蘇如墨見他逼近,向後退了一步,“你是說我嗎?小女子愧不敢當。”
凌邪爵曖昧一笑,向前逼近一步,“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花費精力的,你現在也許還不會,但我可以教你,比如,如何回吻我。”
“可惜本姑娘沒時間奉陪。”蘇如墨絲毫不留情面地扔給他一句話,徑直繞過他,在乾草堆上躺下,“我困了,想睡覺。”
“我陪你。”某人得寸進尺地在她身邊睡下,單手支頤,目光邪魅慵懶地流轉在她的臉上,唇角勾起迷魅邪肆的笑容。
蘇如墨雙手合十,撐於腦後,出神地望著洞頂,神情有些落寞,“我想家人了。”
“你想回去嗎?”他眼神幽邃,聲音低沉。
蘇如墨輕笑,笑容有幾分苦澀悲愴,“就算我想,也找不到回去的辦法。”
“如墨……”他看著她,似乎欲言又止。
“嗯?”她緩緩閉上眸,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
凌邪爵緘默許久,方緩緩開口道:“沒什麼,睡吧。”
也許是真的很累了,蘇如墨沒有心思想其他的,睏意襲來,她沉沉地進入了夢中。
那一晚,她又做噩夢了。
白晝與黑夜交替著,恍恍惚惚間,眼前彷彿浮現了男子那日慘死的情景,一張臉被那鐵烙狠狠地摧毀,血流滿面,再無完整,那恐怖的姿容,深深地印入她的腦海中,每個午夜輪迴,不斷地重演著那次的情景……晦暗髒汙的小暗房,漫天慘烈的大火,濃重嗆人的烏黑燻煙,以及男子淒厲的慘叫聲……
蘇如墨不斷地逼自己每一日去回想這些,她告訴自己,她必須要為南宮臨風報仇,她不能讓南宮臨風就就這麼枉死!
記憶中,總是有一個溫柔俊雅的男子淺淺微笑的模樣,那如同春風般輕柔拂過心房的笑容,帶來陣陣暖融之意,夢裡,全是他,全是他……
當廣袤的蒼穹中劃過一道驚雷,滾滾雷聲伴隨著山洞外的傾盆大雨,蘇如墨開始醒來,她驚魂未定地坐起上半身,雙臂無助地環緊自己,將臉深深地埋入雙膝中。
黑暗中,周遭死寂得詭異,只剩下她低低的啜泣聲音。
她真該死,她怎麼可以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她應該是恨凌邪爵,恨他那麼殘忍地殺了南宮臨風,她怎麼可以因為凌邪爵救了自己一命,就沉溺在他的溫柔中,她怎麼可以忘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