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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引導他們，朋友們。&rdo;

索爾湊近了些。&ldo;上帝?&rdo;

&ldo;或許吧，&rdo;杜雷說道，微笑著，&ldo;但我一直在想，在整個這一連

串事件中，扮演神秘角色的，會不會正是核心……那些人工智慧。&rdo;

嬰孩發出輕柔的咂咂聲。索爾給它找了個奶嘴，然後把手腕上的

通訊志調到心率檢視檔。孩子捏起拳頭，又舒展開，按在學者的肩膀

上。&ldo;從布勞恩的故事可以看出，核心成員在試圖動搖現狀……在追尋

他們終級人工智慧計劃的過程中，也給予人類一個殘存的機會。&rdo;

領事指了指萬裡無雲的天空。&ldo;所有發生的這一切……我們的朝聖

之途，乃至這場戰爭……都是人為製造的，起於核心的內部紛爭。&rdo;

&ldo;我們對核心又瞭解多少?&rdo;杜雷輕聲問。

&ldo;一無所知，&rdo;領事說著，把一塊鵝卵石朝獅身人面像石階左側精

細的石雕扔去，&ldo;說到底，我們還真是一無所知。&rdo;

杜雷起身，用一條稍稍蘸濕的布抹了抹臉。&ldo;但他們的目標卻和我

們的出奇地一致。&rdo;

&ldo;什麼目標?&rdo;索爾問道，依然搖著嬰孩。

&ldo;認識上帝，&rdo;牧師說，&ldo;或則，創造上帝。&rdo;他眯眼朝狹長山谷

的下方看去。西南方崖壁的陰影正逐漸向外遠移，開始接觸並逐漸包攏

墓群。&ldo;當年還在教會的時候，我也參與了這個想法的發展與研究……&rdo;

&ldo;我讀過你關於聖忒亞的論文，&rdo;索爾說，&ldo;那些著作鞭闢人裡，

辯稱了向歐米迦點‐‐神性‐‐進化的必要性，卻沒有誤入索契尼派1

異端

1索契尼派( cian)：這個教派主張，就我們所討論的預定與預知而

言，人將來會做什麼事無法得知，要等人自己選擇之後才能知道。按照這

種說法，聖經的預言就淪為慧黠的推測，基督徒一向承認的聖經默示教

義也被破壞了。

邪說的歧途。&rdo;

&ldo;什麼派?&rdo;領事問。

杜雷神父微微笑道，&ldo;索契尼是生活在公元十六世紀的義大利異教

徒。他的信條……他也為此被逐出了教會……認為上帝是能力有限的

存在，能夠隨著世界……宇宙……變得越加複雜而學習成長。我的確

陷入了索契尼派異端的誤區，索爾。那是我犯下的第一條罪孽。&rdo;

索爾直直地盯著他。&ldo;那你接下來又犯了什麼罪孽?&rdo;

&ldo;除了傲慢之外?&rdo;杜雷說，&ldo;我最大的罪孽就是篡改阿馬加斯特

七年挖掘的資料。我本想在那裡找到已經消亡的拱廊建築者與一種原

初基督教之間的聯絡，但那根本不存在，於是我捏造了資料。這恰是

諷刺之處，我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