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把事情辦理的有聲有色、有些聲勢。為了做到妥善圓滿一些,我想請來一位貴人、主持這場儀式才好。”
鄭先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又婉言提出了不同意見;“訥娘,這件事情甭用請來別人主持,儀式還是簡單一些,沒有必要搞的大張旗鼓。”
老太太根本不加理會兒子的感受。而是維持己見,口氣越發強硬;“這件事情,當然要請來貴人主持儀式才好。但凡操辦喜事,尚且有貴人在場,事情就會喜上加喜、更呈吉祥。”
鄭先瑞一臉無奈,怏聲回問;“訥娘,按照您的意思,是要請哪一位貴人來做現場主持呢?”
原來,老太太心裡早有人選。她眼皮一眨,立刻就說了出來;“我們鄭家的大貴人,就是那年救過你阿瑪一命的莊魁義。要是請來莊老太爺主持這場設壇抓鬮儀式,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鄭先瑞心有牴觸,還在藉故推脫;“訥娘,莊老太爺對待鄭家恩重如山,我們將永世不忘!可是現在,莊老太爺已經六十大多,年老體邁,身體不如從前。來回翻山涉水,怎好輕意勞他大駕?”
老太太聽罷之後,沉靜地想了一想,轉而改口道;“如果不勞恩人大駕,尚且把莊老太爺的兒子——莊鳳山請來主持設壇儀式也好。只要有恩家貴人在場,就會令人感到喜事呈祥、福音在即!”
鄭先瑞不想打擾恩人一家,又藉口推遲;“訥娘,自從父親過世之後,莊鄭兩家已經兩三年沒走動了?”
這個時候,鄭老太面色凝重,彷彿若有所思,語氣慢然地接著說;“咳,這些年來,莊家的生活境況一直不很景氣。莊魁義為人厚道,性格剛強,他是有意與咱們鄭家疏遠的。”話到此處,她回憶起銘刻在心底的一段往事,遂慈了眉眼、認真地回問;“先瑞,你阿瑪在世的時候,立下莊鄭兩家的那樁聯婚親約,你可還曾記得?”
鄭先瑞接了話題,鄭重地回答;“訥娘,父親的囑託——孩兒一直銘記在心。尚若莊鄭兩家有了聯姻的機緣,我們一定實現父親的遺願,報答莊家人的大恩大德。”
老太太微微地皺起眉頭,似乎想得很遠,長長地嘆了一口粗氣說;“現在,莊鳳山家裡已經兒女雙全,只差我們鄭家人丁待出。這次設壇抓鬮納妾,不僅關係到家族傳宗接代的大事,而且要完成你父親盟誓的那樁遺願,回報莊老太爺的大恩大德!冥冥之中,我總是有個堅定信念;上有你阿瑪的神靈保佑,再若請來莊姓家人添貴加喜,莊鄭兩家盟誓的那樁婚約——就將福緣雙全、有期可待嘍。”
鄭先瑞聽到這裡,倍感肩負使命、重任在身。他沒有理由,也無可回絕,只能乖乖順從地允諾說;“訥娘,您放心好了,設壇抓鬮,我派人請來莊鳳山主持儀式。”
老太太這才抿嘴一笑,算是點頭作罷。殊不知,就是源於老人這項抓鬮娶妾的決定,給後來的家庭生活、帶來了無盡的悔恨和煩惱。給兒子經營的事業,造成了嚴重的災難和致命的打擊,這便就是故事的後話了。
(3)
鄭老太要請的莊鳳山,年齡將近四十,祖籍乃山東牟平人氏。道光年間,由於家鄉連年災荒,鳳山爹的爺爺挑著擔子,一路逃難來到東北,落戶在城東溝的虎嶺村。
莊鄭兩家的深厚交情,要從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情說起。當時,鄭先瑞的父親鄭世清也就三十幾歲。
那是一年夏季間,鄭世清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礦區到城裡辦事。歸來途中,經過偏嶺河與哈達河的交匯處,一條山高陡峭的滾馬嶺路段的時侯,一群出殯送葬的隊伍繞過山崗,突然從對面迎頭而來。馬蹄疾駛,狹路相逢,一陣悲亢的喇叭聲,夾雜著送殯人群的嚎啕聲震天齊鳴。鄭世清胯下的烈馬突然受到驚嚇,頓時高尥起蹶子,揚鬃撒蹄,狂飆疾嘶……。由於地勢險惡,一時措不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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