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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鍾離權的門規貪戀白牡丹不肯放手,原來妓院裡竟有恁地清幽景象。”
馮行義也是初度“光臨”妓院,忍不住嘖嘖暗贊。
凌念生淡淡一笑道:“你也說好,可惜沒福。”
馮行義不服,“哼”一聲道:“誰說沒福,我少不得找幾兩銀子,獨自來玩玩。”
凌念生笑道:“到這裡來,要看有無緣份,若果他們不要你,幾萬兩也不行,你要不信,可問問趙公子看。”
馮行義叫起來道:“難道你這裡的女孩子是古董做成的?”
一向拘謹,且又臉嫩的甘平群,竟也被惹得發笑。
趙如玉笑道:“也不怕馮兄和甘小弟見笑,後園這些未經梳理的小姑娘,卻實不很好惹,我來過十幾回,每回都吃她們弄得糊里糊塗直睡到天明,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們點了黑酣穴。”
“你真認生,來了市儈可不管這套。”
“市儈饞狼走的是左道邊門進入‘同心閣’。若過這邊‘同心閣’,定要遵守但陪‘詩’、‘歌’、‘聯’、‘酒’、‘樂’、‘射’、‘舞’等八大規章。”
趙如玉識途老馬,恐怕好友鬧出笑話,侃侃而談,不覺又走地一道小橋,來到一座四面環水的茅亭。
雖然是一座茅亭,但收拾得清淨古雅,亭柱上貼有不少詩箋聯句。
凌念生肅客人亭,笑道:“痴丫頭想是不知道我會把你們請來這俗客不到之地,竟沒準備香茶,你們小坐一會,我要拿件極重要的東西要交給甘小哥,千萬不要走開了。”
說罷,姍姍踱過小橋,消失在花叢裡。
趙如玉笑道:“我曾經到地同心二閣,竟不知道還有這同心一閣,且看看這些在亭柱留題詩句的‘雅客’是些什麼人物。”
馮行義笑道:“連我這個準叫化都來了,會有什麼雅客?”
甘平群走至一根亭柱前,注目吟道:“低迴無意緒,欲話淚先傾,失足卿憐我,深思我負卿,殘花勞護惜,弱絮也矯情,多謝東流水,漂搖共此生。”
“唉!可憐,題款怎只有一個‘靜’字?哦,下面還有。”
他被這些感人的語句吸引了全付精神,不知別人在暗笑,接著又吟下去:“夜夜卜殘更,更更計客程,伶卿甘作妾,愧我未成名,憶夢驚春過,澆愁帶淚傾,捲簾勞悵望,肯令負初盟。”
他才吟到第四句,已是俊目潤溼,吟罷,更是簌簌淚流,但他仍強自睜著模糊的淚眼,顫聲吟著:“中道伶長別,無因復見聞,願將今日意,化作楚……臺……雲。”他淚如泉湧,幾乎讀不成聲。
“不準讀了!”這一聲嬌叱,驚得他向前一衝,若非忽然有一隻其軟如綿的手臂,敢要跌進蓮池。
他慌亂的轉過頭來,在淚眼模糊中隱約看見一對焦急而含嗔的眼睛,趕忙拭一拭眼淚,悽然道:“葉姑娘,讓我讀下去,看這人身世如何?”
葉汝愜蛾眉一挑,跳身過來擋住亭柱,嬌叱道:“說不準,就是不準。你硬要讀,我就拆這亭子。”
“唉!”甘平群無可奪何地嘆道:“這兩人恁地可憐,怎麼不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世?”
葉汝愜冷哼道:“你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還要管別人親帳,要不要和他們一樣?”
甘平群驚道:“這樣說來,你一定知道了,後來他們怎樣了?”
葉汝愜見他還要追問,恨聲道:“全都死了!”
“真的?”
“假的!”
“唉,有此知己,死亦何憾!”他讀到“中道憐長別”已知其中有了死者,料不到二全死,禁不住長嘆一聲。
“真是天生情種。”他驟聽有婦人聲音由身後傳來,猛回頭,見凌念生拿著一個包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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